的女卫生员,“秀梅同志,他们的命,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杨大哥。”李秀梅重重地点了点头,“我,绝不拖后腿。”
“好。”
杨汝成不再多言。他将身上的三八大盖,交给了王二。只在腰间,别上了那把斧子,和那把锋利的剥皮小刀。
他和李大刚,再次对视了一眼。
然后,两个人,如同两只配合默契的、夜行的猎豹,一左一右,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山坡两侧的黑暗之中。
……
“他娘的,这风,真是邪性!”篝火旁,那个叫“赵麻子”的伪军,输光了身上最后几个铜板,正不耐烦地,往火堆里,添着木柴,“队长,咱们什么时候,能换岗啊?俺这尿,都快憋不住了。”
“着什么急?”那个尖嘴猴腮的队长,将赢来的铜板,都揣进怀里,得意地说道,“等老子,再赢上两把,就让那两个在外面喝风的倒霉蛋,回来替咱们!”
“哈哈,还是队长英明!”
就在这时。
“咕——咕咕——”
一声极其逼真、却又有些诡异的猫头鹰叫,突然,从他们左后方那片漆黑的林子里,响了起来!
“什么声音?!”
所有伪军,都吓得一个激灵!纷纷,抓起身边的枪!
“别……别慌!”那队长,虽然自己也吓得,腿肚子直哆嗦,但还是强撑着,色厉内荏地吼道,“就……就是一只破鸟!大惊小怪的干什么?!”
“砰!”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
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如同出膛的炮弹,毫无征兆地,从那个方向,飞了出来,不偏不倚地,正好砸在了他们篝火旁,那口烧着热水的行军锅上,发出了“当”的一声巨响!
滚烫的热水,和燃烧的木炭,溅得到处都是!
“哎呦!我的娘啊!”
几个离得近的伪军,被烫得,嗷嗷直叫!
“有……有情况!”那队长,也彻底慌了!他想也不想,就举起手中的驳壳枪,朝着那片漆黑的林子,胡乱地放了两枪!
“砰!砰!”
“都别他娘的赌了!快!跟我过去看看!说不定,是哪个不开眼的野猪,撞上门来了!正好,给咱们哥几个,加加餐!”
说着,他就带着身边那四五个同样兴奋起来的伪军,打着手电筒,咋咋呼呼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包抄了过去。
篝火旁,瞬间,就只剩下了一个,因为输光了钱,而垂头丧气的赵麻子。
而道路两侧,那两个本该负责警戒的哨兵,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正伸长了脖子,好奇地,往这边张望着。
他们谁也没有发现。
在他们身后,那如同浓墨般的黑暗中,两道死神的影子,已经悄无声息地,摸了上来。
那个靠着树,正在打瞌睡的哨兵,睡得正香。
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嘴,仿佛被一只冰冷的、钢铁般的大手,死死地捂住了。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
一道冰冷的、带着一丝弧度的寒光,就在他的脖子上,一闪而过。
“唔……”
他连哼都没能哼出一声,就软软地,瘫倒在地,身体,抽搐了两下,便再也没有了声息。
杨汝成,缓缓地,直起身。他将那把还在滴着血的剥皮小刀,在哨兵那身黑色的棉服上,擦了擦,然后,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树林的阴影里。
而另一边,那个正伸长了脖子看热闹的哨兵,也迎来了他的末日。
他正看得起劲,突然感觉,自己的脖子,好像被什么东西,从后面,轻轻地,勒了一下。
他下意识地,就想回头。
但是,已经晚了。
一双强壮有力的大手,如同铁钳,死死地,扼住了他的喉咙!
“咔嚓!”
一声清脆的、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在寂静的夜风中,微不可闻。
李大刚松开手,那具尸体,也软软地,倒了下去。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两人,都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他们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属于顶尖猎手之间的,默契和赞许。
然后,他们的目光,同时,落在了篝 ?火旁,那个还在唉声叹气、对身后发生的一切,都毫无察觉的,最后的活口——赵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