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那班长当头砸下!
“砰!”
一声闷响,警察班长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就被砸得脑浆迸裂,当场毙命。
“杀!”
杨汝成一击得手,顺势夺过班长掉落的盒子炮,对着其他几个正准备反抗的警察,怒吼着下达了命令。
一场血腥的混战,在小小的祠堂里瞬间爆发。
“砰!砰砰!”
一个警察刚举起长枪,就被张山一枪托砸在脸上,鼻梁骨都断了,惨叫着倒了下去。紧接着,两个民壮扑上去,用手里的长矛和猎刀,结果了他的性命。
“啊!”
另一个警察试图从窗口逃跑,被赵四带着人堵住,几杆火铳几乎是顶着他的胸口开的火。在一片浓烟和巨响中,那警察的胸前被打出了一个血窟窿,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
剩下的几个警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村民们不要命的气势吓破了胆。他们虽然手里有枪,但在狭小的空间里根本施展不开,很快就被数倍于他们的民壮淹没了。
整个战斗过程,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当一切平息下来时,祠堂里已经变成了人间地狱。七个伪满警察,六个当场毙命,横七竖八地倒在血泊中。
只有一个看起来职位最高的班长,被杨汝成刚才那一板凳砸得头破血流,虽然没立刻死,但也只剩下了半条命,躺在地上,像条死狗一样地喘着粗气。
村民这边,有两个人被流弹擦伤,但都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
里正看着眼前的景象,吓得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快!把门关上!清理现场!”杨汝成没有丝毫犹豫,立刻下令。
民壮们迅速行动起来,把尸体拖到一边,用土掩盖地上的血迹。
杨汝成走到那个奄奄一息的警察班长面前,蹲下身,将从他手上缴获的盒子炮,顶在了他的脑门上。
“现在,我问,你答。”杨汝成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来我们这儿,到底想干什么?”
那警察班长咳出两口血沫,看着杨汝成,眼中充满了怨毒和恐惧。
“你……你们……死定了……你们都死定了……”
“我没时间跟你废话。”杨汝成把枪口用力往下压了压,“说,还是不说?”
或许是死亡的恐惧压倒了一切,那班长终于崩溃了。
“我说……我说……”他艰难地喘息着,“我们……我们不是警察署的……我们是……是山田大佐……讨伐队的……先遣队……”
“山田大佐?讨伐队?”杨汝成的心猛地一沉,“他要来干什么?”
“清……清乡……扫荡……”那班长断断续续地说,“大日本皇军的侦察兵……昨天……在山里发现了你们……说你们聚众操练……私藏武器……是……是抗日分子……山田大佐……已经下了命令……后天……后天一早……大部队就到……要把你们……整个村子……全都……”
他的话还没说完,头一歪,就彻底没了气息。
祠堂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个消息镇住了。
山田大佐,讨伐队,清乡扫荡,后天一早……
每一个词,都像一把沉重的铁锤,狠狠地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完了……这下全完了……”一个村民瘫坐在地上,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
绝望和恐惧,像瘟疫一样,迅速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都给我站起来!”
杨汝成猛地站起身,一声怒吼,镇住了所有骚动。
他环视着一张张惊慌失措的脸,缓缓举起了手中的盒子炮,一字一句地说道:“怕,有用吗?咱们杀了他们的狗,他们现在要来咬死我们!咱们除了跟他们拼命,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
“现在哭爹喊娘,鬼子后天就不会来了吗?他们就不会烧咱们的房子,杀咱们的爹娘老婆孩子了吗?”
“从咱们拿起枪的那天起,就没了退路!现在,咱们杀了这七个二鬼子,更没了退路!”
他的目光变得无比坚定和锐利:“想活命的,就都把眼泪给我憋回去!咱们还有两天时间!从现在开始,不是他们来讨伐我们,是咱们,要在这里,给他们准备一个天大的坟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