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潭虎穴!”
“我知道。”
杨汝成的声音,不容置疑,“但是,你,也别忘了。”
“那里,同样,也是,整个‘龙脊山’地区,三教九流,龙蛇混杂,消息,最灵通的地方!”
“我们,只有,在那里,重新,扎下一颗钉子!”
“我们,才能,重新,睁开眼睛,竖起耳朵!”
“我们,才能,知道,什么时候,该打。
什么时候,该撤。”
“我们,才能,把我们,这支,同样是,早已是,强弩之末的队伍,重新,带活了!”
“可是……”
赵小山,还是,有些担忧,“这个任务,太险了。
我们,派谁去?”
“我去!”
一个,沙哑,却又充满了,决绝的声音,突然,从他们的身后,响了起来!
两人,猛地回头!
只见一个,同样是,衣衫褴褛,形容枯槁,但眼神,却异常坚定的中年汉子,正拄着一根,同样是,临时削成的木棍,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老……老刘?!”
赵小山,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这个,本该是,躺在伤员堆里,奄奄一息的汉子!
他,正是,那,几十个,同样是,从陈振山的一营里,侥幸存活下来的幸存者之一!
也是,一个,土生土长的,“黑风口”
人!
“杨队长,赵军师,”
老刘,走到两人的面前,那张,同样是,布满了风霜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这个活儿,交给我吧。”
“胡闹!”
杨汝成,想也不想,就厉声喝道,“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
你去,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队长,”
老刘,缓缓地,摇了摇头,他,指了指自己那,同样是,早已被鲜血,浸透了的,打着夹板的伤腿,“俺,这条腿,已经废了。”
“俺,再也,上不了战场,跟兄弟们,一起,杀鬼子了。”
“俺,不想,当个,只会,拖累大家的,废人。”
“俺,虽然,不会打枪。
但是,”
他的眼中,闪烁着,一种,令人动容的,光,“俺,在‘黑风口’,做了半辈子的生意。
那里,哪家店铺,卖的是真货。
哪家茶馆,是日本人的探子。
哪条巷子,能通到城外。
俺,闭着眼睛,都摸得清清楚楚!”
“俺,是去送死。”
他,看着杨汝成,那双,同样是,充满了敬佩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但是,俺,能死得,有价值。”
“俺,能用俺这条,没用的命,给咱们的队伍,当一次,真正的,‘眼睛’,和,‘耳朵’!”
“……”
整个,山洞,都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沉寂。
良久,良久。
杨汝成,缓缓地,站起身。
他,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他只是,对着眼前这个,同样是,充满了决绝和不屈的汉子,缓缓地,举起了自己的右手,行了一个,标准的,却又,重于泰山的,军礼!
……
当天,深夜。
当杨汝成和赵小山,将那个,同样是,换上了一身,最普通的,关东老农的破棉袄,背着一个,同样是,装满了山货的背篓的“老刘”
,悄无声息地,护送到了“黑风口”
镇外的,那片,同样是,漆黑一片的小树林里时。
“老刘。”
杨汝成的声音,沙哑,却又充满了,郑重,“记住,你的任务,只有一个。
那就是,活下去。”
“是,队长。”
老刘,重重地点了点头。
“从今天起,”
赵小山,将一张,同样是,画满了各种符号的纸条,塞到了他的手里,“你,就是我们,安插在敌人心脏里的,一根,最深的,钉子。”
“这张,是我们的,暗号。”
“镇东头,那棵,最大的歪脖子柳树。
就是,我们,接头的地点。”
“你在树上,挂一条,蓝色的布条,就代表,一切安全。”
“挂一条,红色的,就代表,有危险,不要靠近。”
“什么都不挂,就代表,你有,紧急的情报,要送出来。”
“到时候,你就把情报,写在纸上,用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