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自内心的,敬佩,“我们,要相信,我们的队长。”
“他,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更懂得,怎么,在这片,该死的林子里,活下去。”
说完,他,不再有丝毫的犹豫。
他,第一个,就转过身,走到了那堆,早已被分好的,少得可怜的“补给”
前,拿起了,那份,本该是,属于他们“西路军”
的,家当。
“队长,”
他,对着杨汝成,缓缓地,抱了抱拳,“您,多保重。”
“我们,”
“‘龙脊山’下,再见。”
“再见!”
“队长!
保重!”
“我们,等你回来!”
剩下的,所有的战士,也知道,他们,再也无法,改变这个,如同山岳般沉稳的男人的决定。
他们,含着泪,一个个地,走上前,将自己身上那,同样是,少得可怜的子弹,和,干粮,都掏了出来,默默地,放在了杨汝成的面前。
然后,他们,对着他,重重地,行了一个,标准的,却又,充满了悲壮的,军礼。
……
当那,两支,同样是,充满了悲怆和决绝的队伍,如同两滴,被甩出的,毫不起眼的墨点,朝着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义无反顾地,融入了那片,苍茫无边的白色世界时。
山坳里,就只剩下了,杨汝成,一个人。
和,那,一堆,由兄弟们,用最后的“家当”
,为他,堆积起来的,小小的,充满了希望的,“坟墓”
。
他,缓缓地,走上前。
他,没有去拿那些,足以让他,多活好几天的食物。
他只是,从中,拿起了,三样东西。
一颗,冰冷的,步枪子弹。
一颗,同样是,冰冷的,手榴弹。
和,那张,早已被他,磨得,起了毛边的,兽皮地图。
然后,他,缓缓地,转过身。
没有丝毫的留恋。
他,独自一人,朝着那,最危险,也最不可能的,南方,一步一步,消失在了那片,同样是,充满了未知与死亡的,风雪之中。
……
“报告中尉阁下!
!”
乱石坡下,日军的临时指挥部里,一个,同样是,浑身沾满了积雪的侦察兵,连滚带爬地,从外面冲了进来,脸上,满是,焦急和狂喜!
“现……现了!
我们,现,‘杨疯子’的踪迹了!
!”
“纳尼?!”
田中中尉,这个,在“虎口崖”
一役中,被杨汝成,一枪,打穿了肩膀的日本军官,猛地,从行军床上,站了起来!
他,一把,就揪住了那个侦察兵的衣领,那张,因为伤口的疼痛和极致的愤怒而扭曲的脸上,满是,狰狞!
“在哪里?!”
“在……在南边!
!”
那侦察兵,哆哆嗦嗦地,指着地图,“他……他,好像,是想,从我们,主力部队的防区,硬闯过去!
!”
“硬闯?!”
田中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敢相信的,狂喜!
“他,疯了吗?!”
“千……千真万确!”
那侦察兵,拼命地,点着头,“我们的人,在雪地上,现了,他,留下的,新鲜的脚印!
而且……而且,只有,一个人!”
“一个人?!”
“哈哈……哈哈哈哈……”
田中,突然,仰天大笑了起来!
那笑声,尖利,刺耳,充满了,无尽的疯狂和怨毒!
“好……很好!
!”
他,松开了那个,早已吓傻了的侦察兵,一瘸一拐地,走到了那副,巨大的军事地图前!
“天堂有路,你不走!
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
“杨疯子……”
他的眼中,闪烁着,如同毒蛇般的,残忍的光!
“今天,”
“就是你的,死期!”
“传我的命令!
!”
他,猛地回头,对着身后那,同样是,一脸兴奋的传令官,嘶声力竭地咆哮道!
“所有部队!
立刻!
马上!
向南边!
向南边合围!
!”
“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