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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人!”
张立业瞬间,就换上了一副,谄媚到了骨子里的笑容!
他一路小跑着,凑了上去,从怀里,掏出了两包,印着“樱花”
图案的日本香烟,点头哈腰地,就往那两个哨兵的手里塞。
“两位太君,辛苦了。
抽根烟,暖暖身子。”
那两个哨兵,显然,也认识张立业这个,在抚松城里,八面玲珑的“大善人”
。
他们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但手里的枪,却依旧没有放下。
“张桑,”
为的那个军曹,皱着眉头,问道,“你,来这里,有什么事?不知道,这里,是军事重地,不准任何人,靠近吗?”
“知道!
知道!”
张立业点头如捣蒜,“太君,小的,当然知道这里的规矩。
只是……只是今天,我们这位,‘文宝斋’的吴掌柜,实在是,有天大的,宝贝,要献给,山田大佐阁下!
小的,也是被他,磨得,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斗胆,领他,过来的。”
“宝贝?”
那军曹不屑地,冷笑一声,他那双充满了轻蔑的眼睛,在那个,早已吓得,如同鹌鹑般的吴掌柜身上,来回地打量着,“就他?一个支那的古董贩子,能有什么宝贝?”
“是……是画!
是前朝,郑板桥的《墨竹图》!”
吴掌柜哆哆嗦嗦地,将怀里那个画筒,高高地,举过了头顶,声音里,带着哭腔,“太君!
这……这可是小的,倾家荡产,才收上来的传家之宝啊!
求求您!
求求您,就让小的,见大佐阁下一面吧!”
“郑板桥?!”
这个名字一出,那个本还一脸不屑的军曹,脸色,也微微一变。
他,虽然是个粗人,但也听说过,山田大佐,对这个,叫“郑板桥”
的中国古人,那近乎于痴迷的喜爱。
“你们,在这里,等着。”
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立刻赶人,“我去,通报一下。
但是,我可把丑话说在前面,大佐阁下,最近,心情不好。
他,见不见你们,可就,不是我能说了算的了。”
“是!
是!
谢谢太君!
谢谢太君!”
……
司令部的办公室里,山田信雄,正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暴躁的雄狮,来回地踱着步。
“废物!
通通都是废物!”
他猛地,将桌上的一叠文件,狠狠地,扫落在地!
“都过去几天了?!
连一个‘杨疯子’的鬼影子,都找不到!
我养你们这群饭桶,是干什么吃的?!”
站在他对面的几个日伪军官,都吓得,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报告!”
就在这时,那个军曹,敲响了房门。
“进来!”
“报告大佐阁下!”
那军曹一个立正,敬礼道,“门外,有两个支那人,求见。
说是……是‘文宝斋’的掌柜,得到了一幅,前朝郑板桥的《墨竹图》真迹,想……想献给您。”
“郑板桥?”
山田那双本已充满了怒火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又是,这种,投机取巧的,把戏。
让他们,滚。”
“哈伊!”
“等等。”
就在那军曹,即将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山田,却又突然,叫住了他。
“让他们,把画,留下。
人,可以滚了。”
“这……”
那军曹,面露难色,“报告阁下,那个支那人说,那幅画,是他的传家之宝,价值连城。
他……他必须,要当面,献给您。”
“哦?”
山田的眼中,露出了一丝,玩味的冷笑,“倒还是个,有骨气的。
好。
我倒要看看,他,能给老子,玩出什么花样来。”
“让他们,进来。”
……
当吴掌柜,哆哆嗦嗦地,将那幅,早已被他,用冷汗,浸湿了的画卷,在山田那张,宽大的办公桌上,缓缓展开的时候。
他感觉,自己,几乎就要,虚脱了。
山田,没有说话。
他只是,从抽屉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