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风格,更是独树一帜,想要模仿,难如登天。
更何况……”
她看了一眼桌上那,粗糙的纸张和劣质的墨锭,缓缓地摇了摇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如果,我能给你,弄来,最好的‘宣纸’,和,最正宗的‘徽墨’呢?”
杨汝成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
“……”
红梅,沉默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浑身都散着骇人杀气,手上,沾满了无数鲜血的男人。
她,实在想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
“队长,”
一旁的赵小山,也终于,忍不住了,“您……您就别卖关子了!
您就直说吧!
咱们,到底,要干啥?!”
“我们要,给山田信雄,送一份,他,无法拒绝的,大礼。”
杨汝成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充满了自信的弧度。
“我们要,画一幅,假的,郑板桥的《墨竹图》。
然后,通过一个,他,最信任的人,送到他的面前。”
“然后,”
他的声音,陡然变冷,“再由他,‘请’松本那个老鬼子,出来,‘共赏’。”
“什么?!”
这个,堪称是天方夜谭般的计划一出,赵小山和红梅,都彻底,呆住了!
“这……这不可能!”
红梅第一个,就摇了摇头!
“山田信雄,我听说过。
他,不光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更是,一个,顶尖的,古董鉴赏家!
我们,画的假画,怎么可能,骗得过他的眼睛?!”
“是啊,队长!”
赵小山,也急了,“这……这风险也太大了!
万一要是被他,当场识破了!
那……那我们……”
“所以,”
杨汝成的目光,落在了红梅的身上,“我,才需要你。”
“我?”
“对。”
杨汝成点了点头,“我需要你,画出一幅,能以假乱真的《墨竹图》。
而我,”
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则会,在这幅画上,留下一个,连郑板桥本人,都无法否认的,‘印记’。”
“什么‘印记’?”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半个时辰后,在张立业的秘密安排下,一辆,挂着“商会”
牌照的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废弃酿酒作坊的后门。
杨汝成,和那个,同样是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学生装的红梅,在张立业的掩护下,迅地,上了车。
“杨队长,这位,是,王师傅。”
张立业指着驾驶座上那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司机,压低了声音介绍道,“是,我们自己人。
绝对,可靠。”
“嗯。”
杨汝成点了点头。
“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城西的‘文宝斋’。”
张立业继续说道,“那里,是抚松城里,最大的一家,古董店。
老板,姓吴,是个,只认钱,不认人的主。
但是,他手里,有,我们需要的,所有东西。”
“最好的纸,最好的墨,甚至,还有,几张,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前朝的,旧画纸。”
“我已经,提前,跟他打好招呼了。
钱,也已经备好。”
“你们,只需要,去取东西。”
“记住,”
他的声音,变得,无比的凝重,“你们,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
一个时辰之后,不管,东西,拿没拿到,都必须,立刻,撤回来!”
“因为,一个时辰之后,就是,日本人,换防的时间!”
“知道了。”
……
“文宝斋”
里,一股,混杂着陈年墨香和腐朽木头味的,奇异气息,扑面而来。
一个,穿着长衫,留着山羊胡,看起来,精明无比的,干瘦老头,正拿着一个放大镜,仔细地,端详着一个,青花瓷瓶。
“吴掌柜。”
“呦,是张老板啊!”
吴掌柜一看到张立业,立刻,就放下了手中的瓷瓶,脸上,堆满了,商人独有的,虚伪的笑容,“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
里面请!
上好的‘龙井’,刚到!”
“茶,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