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之犬般被明军追击,直至全军尽灭!”
“当下唯有拿下城池这一条路!”
语罢,乌藏哈不再多言,继续命令麾下兵卒猛攻城池。
可到底他们此次出兵过于仓促,投石车、攻城锤都没有带来,攻城的法子也只能是用麾下将士的性命去填。
见状。
一名将官心念微动,转而高声喊道。
“传乌藏哈将军令,鸣金收兵!”
“混账!”
就在乌藏哈将手中长剑一横,直接架在那名将帅脖子之时。
却见那人表情凝重,正色回道:“将军!倘若继续攻城,我军必死伤殆尽。”
“到时候即便攻下城池也无济于事,无非是拉眼下城中的明军一同陪葬罢了。”
当看到乌藏哈准备出声,那人猛地提高音量,抢先说道。
“纵然明朝援军赶来,我军必会如丧家之犬一般,被其穷追猛打。”
“可我军若是保存实力,仍有退回天山,依仗地利守住天山城池的可能。”
“若继续攻城,届时明朝援军一到,我等也只有死路一条。”
“纵然突围出去,可些许兵力也断然不能退回天山固守!”
“乌藏哈将军,给我军留些种子吧!”
即便这人言辞恳切,表情也甚是动容。
可在乌藏哈听来却都是些歪理。
只可惜!
当听到撤军命令,早就心生退意的各军兵卒纷纷后撤。
更让乌藏哈难以相信的是。
臧布率领的白牦军原本攻势最猛,可就在撤军命令下达的瞬间,那些白牦军士兵竟纷纷后撤。
见此情形,即便乌藏哈还想一意孤行,拿下城池。
可当下除了撤退的命令,这些兵士怕是什么命令都不再会听。
“乌藏哈将军也算对得起那臧布了!”
“若非将军率领麾下猛攻城池,我等诸将顿然不会下令鏖战一整日。”
“况且将军也看到了,那白牦军同样撤了下来。”
“如今也只能将错就错,撤兵回营了。”
没有给乌藏哈继续开口的机会,那人微微示意。
下一秒,几名将官便簇拥着乌藏哈朝大营返回。
片刻过后。
吐蕃诸将聚集于帅帐之中。
而此时的乌藏哈依旧遗憾不能拿下城池。
“若是坚持下去,恐怕用不了两个时辰便能拿下城池!”
见众人不语,乌藏哈心头不悦,直接斥道:“诸位都是统帅一军的将官,如今放着破城之功不要,却只想着保全自己的实力。”
“若是如此,我军又何必奔袭数日,赶来王都!”
“我知你等都对臧布心有敌意,可大战在即,你等就不能放下心中成见?”
“更不需说今日臧布下令攻城,并无不妥!”
面对乌藏哈的斥责,众人也是被其说中有保存实力的打算,因此一个个当下都是耷拉着脑袋,没人出声。
也是看到乌藏哈气的胸膛都跟着剧烈起伏。
先前假传乌藏哈将令的那名将官出声赔笑道:“乌藏哈将军此言差矣。”
“那臧布为帅确有失职之罪。”
“身为主帅,他竟命令我等诸将把营地安置于明军火炮的射程之下。”
“如此才有了今晨被明军火炮袭击的情况发生。”
“正因有今早明军的火炮袭扰,挫伤了我军士气。倘若不然的话,就凭今日这攻势,我军早就拿下来王都!”
“不错。”
“所言极是!”
乌藏哈还未出声,周围一些将官纷纷点头称是。
一个个也都将今日攻城不利的责任推到了臧布头上。
“再者!”那人转向其余诸将,愈发朗声道:“明知我军要攻城,可那臧布身为主帅却没有命人运来攻城车,这更是失职之罪。”
“今日一战也能看出,明军兵卒并非个个强悍,不可匹敌。”
“他们的兵卒同样有血有肉,被箭射中、被刀砍到一样会死。”
“之所以今日一战我军将士死伤惨重,乃是因为明军火炮威力奇大。还有便是用火油在城下造出一堵火墙。”
“那臧布身为主帅,明知我军没有攻城器械却执意攻城,甚至都没有命令各营将士打造箭矢。”
“这显然是不把咱们各营将士的性命放在心上。”
“毕竟他麾下的白牦军物资充足,那些兵卒一个个都身披重甲,明军箭矢甚至都不能洞穿!”
“没错!”听到这话,几名将官气的直接用手重重砸在桌上。
“那臧布分明就是没把我等的性命当一回事。”
“拿下城池,那是他臧布统兵有方。如今攻城不利,便是我等将士没能出力。”
“这王八羔子属实该死!”
“待会他到了,看他该怎么说!”
一时间,众人纷纷将矛头转向还未到场的臧布。
群情激奋之下,甚至大有要将臧布碎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