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分说便将那胡季晨给捆绑了起来。
“将一干人等全数拿下!”
说话间。
几名差役径直朝朱标、陈睨走去。
还不等朱标表明身份,却只见那陈睨面色平静,随即看向眼前差役朗声说道:“吾乃安南国主,你等当真要拿我?”
此话一出。
刚走到陈睨跟前的几名差役瞬间脚步一顿。
哪怕如今大明之人都有上国骄傲,不会献媚他国之人。
可一听说眼前之人竟是他国国主,此刻也不由脚步一顿。
一时间。
所有差役面露为难,不由看向方才被捅伤的那名差官。
“头儿,这.....”
“饶是他国国主,也该带至京兆府问罪!”
听到差官这话,那些个衙役瞬间有了主心骨。
当即便要带陈睨等人前往京兆府。
同样是听到那名差官的话,朱标心下点了点头,便也打算看看京兆府尹陆升当如何处置。
随即便也同一伙差役朝京兆府走去。
不多时。
待几人来到京兆府。
陆升一脸正色坐于堂上。
可当看到来人竟是朱标,常氏,还有蓝玉之时。
原本面有正色,不怒自威的陆升当即起身,下意识便要拱手参见。
见此情形,朱标看了眼陆升率先开口道:“大人容禀。”
“此等安南之人故意挑衅,非我等之过。”
“适才此人趁机偷袭,误伤差官,还请大人禀公定夺!”
被朱标这么一说,陆升这才收起打算参拜的心思,转而看向陈睨没好气道:“这位公子所言可真?”
“果真是尔等伤我京兆府差官?”
“正是!”
那陈睨还未开口,一旁的胡季晨顶着被蓝玉胖揍的猪头脸满不在乎道:“正是我等所为。”
“放肆!”
“动手行凶,毫无悔意,当真将我朝律法视若无物?”
“来人!”
正当陆升下令准备用刑之时,却见胡季晨面露讥讽,冲陆升不屑喊道:“你可知我等是何身份?”
“我家主人乃安南国主,受你主召令方才入京。”
“你不区区府尹,怎敢用刑!”
胡季晨压根就没把陆升放在眼里,倘若是在他们安南,京城主官在他看来也不过是奴才下人。
对他这位大将军,那也必然是要恭恭敬敬。
哪怕此时身在大明,可他安南国主尚且在场,胡季晨还当真不信眼前的陆升真敢将他们怎样。
“这位大人!”
不等陆升开口,一旁的胡季晨幽幽说道:“本王明日还需觐见大明天子,若耽搁了时日,怕你朝陛下怪罪。”
“不如大人先审这几人,待明日有了定论,再行派人前往驿馆通报本王!”
语罢。
陈睨满是挑衅的看了眼一旁的朱标,随即不等陆升开口便要朝门外走去。
也是此时。
那陈睨一行刚走出两步之时,却听陆升猛地一拍惊堂木,随即斥令道:“将一干贼众拿下!”
话音落下。
堂内差役一拥而上,直接将陈睨、胡季晨等人按在了地上。
“本王方才已然言明,明日当拜见你朝天子,你敢拘押本王?”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纵然是我朝陛下,若有民怨也必当过堂一问。”
“你不过小国之主,入我天朝,辱我百姓,伤我差官。”
“本官对尔等用刑倒是寻常,不将你等依法论处,便是有负君恩!”
闻听此言。
朱标脸上多了几分耐人寻味的笑意。
即便这陆升那话有些成分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可这副不畏权贵的样子,着实不失正臣之意。
“来人!用刑!”
当看到几名差役手持水火棍径直朝自己走来。
此刻那陈睨再不是方才那副有恃无恐的模样,转而很是惊恐放声吼道:“你敢!”
“若本王明日带伤觐见,你不怕你朝陛下斥责?”
“用刑!”
不管那陈睨如何恐吓,陆升毫不退让,继续直言用刑。
而随着陆升声音落下,早就瞧陈睨几人不顺眼的差役当即大步上前。
方才那胡季晨伤的乃是他们差役的头领,而那头领素日对手下弟兄也算不错。
所以此刻用刑之时,一众差役也没有半分留情之意。
不消几下。
包括陈睨、胡季晨在内的几人瞬间惨叫连连。
那放声哀嚎的模样,再无半点尊荣可讲。
不时冲陆升叫骂的样子,反倒更像是乡野村妇,毫无体统。
二十棍子落罢,陆升示意差役停手的同时,看向几人淡淡问道:“眼下尔等可能老实回话?”
“你.....”
正当那胡季晨还准备出言怒斥陆升之时。
陈睨当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