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双手合十:“大妹子,我买根针就走……”女孩的脸瞬间涨得通红,默默退后半步。阿婆却从围裙兜里掏出了整篮青菜,沉重的菜篮“咚”地砸在传送带上。
像是推倒了多米诺骨牌,褐色斑点的枯瘦手臂接二连三探出人群。有位爷爷拎着两罐奶粉挤到小伙面前,声音虚弱得像棉花:“年轻时腰伤……”可当我瞥见他手腕崭新的运动手表,想要提醒的话语卡在喉咙里。
某个深秋的夜晚,我蜷缩在书桌前,台灯的光晕在数学公式上游移。揉着发酸的眼窝钻进被窝,恍惚间竟跌入奇异的梦境——金黄的麦浪涌向天际,野菊花的清香裹着露水气息扑面而来。沿着田埂奔跑时,远远望见母亲佝偻着背在茅屋前缝补衣物,银丝在朝阳下泛着微光。
梦境忽然摇晃起来,我又看见奶奶踮着小脚追校车的样子。每当我抱怨作业太多,她总把温热的核桃露塞进我书包:“小树苗要长直,总要修修枝桠呀。”此刻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画出粼粼波纹,像极了奶奶眼角的笑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