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们意识到苦难却也感到了自己的渺小与无力。
在无边的黑暗中,我们每个人都向往光明,都在寻索那一点点光明。
天空像块澄澈的蓝玻璃,折射着阳光。教室里炸开锅时,我正盯着窗台上未干的水痕——\"李强进去了!\"每个字都像往心上砸石子。
办公室的绿萝垂着藤,教导主任的眼镜蒙着水雾:\"窗外风景再美,能比轨道延伸的方向更远吗?\"那天李强手插着裤袋,影子在夕阳里拉得很长:\"火车才不会傻乎乎跟着铁轨转!\"
开朗的我?沉默的我?认真的我?散漫的我?胆小的我?倔强的我?我,生活在矛盾之中。
那是个阴雨绵绵的下午,我像打了败仗的士兵,书包重重砸在凳子上。抓着视力检查单的手指微微发抖——右眼175度!这三个红色数字刺得我眼眶发热。
小学发现近视时,父母带着我跑遍医院。27次针灸治疗,数不清的热敷蒸汽,眼周至今还留着淡红色的印记。当熟悉的教室重新变得清晰,我摸着终于不用眯眼就能看清的黑板,像小鸟第一次张开羽翼。可转眼,新出的度数又在手心跳动。
黑板上的粉笔字开始长出毛边,前排同学晃动的脑袋会遮住关键公式。早读时总被眼镜压红的鼻梁提醒我:该去配镜了。可捏着考试卷上鲜红的86分,笔袋里偷藏的小镜子映出我发红的眼角——现在放弃熬夜刷题,真的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