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都到石梁中间去!”我嘶吼着率先跳上镇邪石梁,脚掌刚触到冰凉的石面,就感受到符文传来的微弱暖意。来不及多想,我将紫薇剑狠狠插入石梁中央,剑身上残存的剑气与符文金光交织,在石梁上方撑起一道稀薄的光膜,试图加固防御。
众人紧随其后,张玉龙捂着青紫的胸口,强忍着毒菊之毒的麻痹感,踉跄着靠在石梁边缘,雷剑斜指地面,剑身上的微光映着他紧绷的脸,目光死死锁着通道入口;黄小花半跪在地,小心翼翼地将天师虎的身体挪到石梁内侧,从怀里掏出最后一块干净布条,蘸着自己仅剩的清水,轻轻擦拭天师虎胸口的腐魂藤伤口,指尖的治愈灵力微弱如萤,却仍在一点点驱散毒素;蟒天凤和蟒天花背靠着背,银色翅膀与紫色妖尾微微展开,在石梁两侧凝聚出淡金色与银白色的光盾,挡住从岩壁缝隙钻来的黑丝邪气。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通道入口处的邪气突然剧烈翻滚,一道黑色身影缓缓浮现——大神官悬浮在半空,黑色翅膀展开如遮天阴霾,每片羽毛都泛着冰冷的寒光。他低头盯着石梁上的我们,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声音穿透层层邪气,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恶意:“蝼蚁们,躲在这截破石梁上,就以为能逃过一劫?真是天真得可笑。”
话音未落,大神官突然张开双臂,双手结出一个扭曲的法印。随着晦涩咒文落下,整个洞窟开始剧烈震颤,石梁下方的黑暗中传来“呜呜”的呼啸声,一股狂暴的吸力突然爆发——碎石、黑色粘液甚至空气中的邪气,都被这股力量拉扯着往裂隙坠落,连石梁本身都在微微倾斜,仿佛随时会断裂。
“不好!是黄泉裂隙的吸力!”欧阳公子脸色骤变,双手迅速结出静坐心法术的防御印诀,金色光芒在他周身暴涨,“大家快调动灵力稳住身形!一旦被卷下去,就会被裂隙的虚无彻底吞噬,连魂魄都留不下!”
我立刻照做,双脚死死抵住石梁缝隙,双手紧握紫薇剑剑柄,将体内仅剩的灵力注入剑身,试图借助剑与石梁的连接固定身体。可吸力实在太强,脚掌在石面上摩擦出刺耳的“咯吱”声,指甲因为用力抓握剑柄而嵌进掌心,渗出血迹。身旁的张玉龙情况更糟,他本就中了毒,此刻灵力紊乱,身体不由自主地朝着石梁边缘滑动,雷剑在石面上划出长长的火花,眼看就要坠入黑暗。
“妈的!这邪物太卑鄙了!”张玉龙怒吼着,用尽最后力气将雷剑插入石梁缝隙,左手死死攥住一道凸起的岩石,手臂青筋暴起,“我的雷法被邪气压制,连抵抗的力气都快没了!”
大神官看着我们狼狈挣扎的模样,发出一阵低沉的狂笑,笑声在洞窟中回荡,带着残忍的快意:“感受绝望吧!这就是与我为敌的下场!等你们的灵力耗尽,就会一个个坠入裂隙,成为幽冥的养料,为我神降仪式添砖加瓦!”
我死死盯着大神官,脑中飞速运转——前有强敌,后有裂隙,灵力不断消耗,这样下去迟早会撑不住。必须找到突破口,哪怕只有一丝机会。就在这时,黄小花突然惊呼一声:“陈默哥!你看天师虎师兄的伤口!”
我低头看去,只见天师虎胸口的伤口处,原本盘踞的黑色毒素突然剧烈翻滚,像遇到烈火的冰块般不断退缩。而石梁表面的镇邪符文,此刻正泛着淡淡的金光,这些光芒顺着伤口渗入,一点点驱散毒素,连天师虎苍白的脸色都多了几分血色。
“是镇邪石!”我心中猛地一震,立刻看向石梁上的符文,“镇邪石能克制邪气和毒素!我们可以借助它的力量,暂时压制体内邪气,甚至恢复灵力!”
欧阳公子也瞬间反应过来,眼中闪过一丝希望:“没错!镇邪石的力量虽被邪气压制,但根基还在!大家快盘膝坐下,用静坐心法术引导符文力量,既能驱邪,又能养气!”
众人立刻行动,纷纷在石梁上盘膝而坐,闭上眼睛,按照静坐心法术的口诀,将心神集中在丹田处。随着咒语默念,石梁上的符文光芒渐渐变强,一道淡金色的光罩笼罩住整个石梁,体内肆虐的邪气开始缓缓消退,灵力消耗的速度明显减慢。张玉龙小臂上的黑丝渐渐淡化,黄小花额头的汗珠也少了些,连天师虎的呼吸都变得平稳了许多。
大神官见此情景,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猛地抬手,一道浓郁的黑色邪力朝着石梁射来,试图摧毁符文。可邪力刚触到金色光罩,就像水滴入沸油般瞬间消散,只在石梁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很快被符文光芒修复。
“怎么可能!”大神官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他再次加大邪力输出,一道接一道的黑芒射向石梁,却都被光罩一一挡下,连一丝邪气都无法渗入,“不过是块破石头,竟敢阻拦我!”
我看着大神官暴怒的模样,心中稍稍松了口气——至少现在,我们暂时稳住了阵脚,有了喘息的机会。但我清楚,这只是暂时的,以大神官的狠戾,绝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的攻击,只会更加猛烈。
果然,没过多久,洞窟深处传来一阵“沙沙”的声响,像是无数条毒蛇在快速蠕动,听得人头皮发麻。张玉龙猛地睁开眼睛,握紧雷剑,声音带着警惕:“来了!这次不止是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