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染血的账本交给李强时,他办公室的灯光突然变成诡异的青绿色。相框里他与女儿的合照开始渗血,照片背面的字迹"2024.3.1,窦小虎头七,买个长命锁"被血覆盖,显露出新的文字:"别相信任何人"。陈实的分析仪突然自动启动,在墙上投射出刘峰的资料——他的照片边缘缠绕着蛇形咒文,瞳孔里隐约可见降头师的倒影。
当夜直播时,摄像头捕捉到直播间角落的异常黑影。那团黑影逐渐凝聚成降头师的轮廓,他残缺的脖颈处垂下的血管正在连接窗外的蛇形云团。弹幕区瞬间被血字刷屏:"任珊,回头看看"。我猛地转身,看见阴阳镜中映出的画面——降头师的飞头正悬在我身后,张开的血盆大口里,密密麻麻的蛊虫正顺着他的舌头爬向我的灵台。
当蛇形云团完全笼罩长安户部街13号时,我们再次踏入战场。建筑内部布满用婴儿骨灰绘制的血蟒阵,每块砖缝里都嵌着带鳞片的指甲。降头师重塑的肉身还未完全成型,他的皮肤下不断有蛇形凸起蠕动,嘴里发出婴儿与成年男子混杂的声音:"任珊,这次没人能救你!"
数以万计的婴灵从血阵中涌出,它们的眼睛里燃烧着幽绿鬼火,每触碰一下,天师虎的道袍就燃起不灭的阴火。黄小花的天罡印在治愈与腐蚀间反复切换,她的嘴角溢出黑血:"这些婴灵被炼成了活蛊!"陈实的八卦坠残骸突然迸发强光,他的黑客设备侵入血蟒阵核心,却发现系统里全是我的生辰八字。
千钧一发之际,蟒天花、蟒天凤与黄小花同时将力量注入我的紫薇剑。剑身爆发出远古蛇族的怒吼,剑身上浮现的北斗七星纹化作锁链,捆住降头师不断分裂的肉身。天师虎甩出最后的符纸,杏黄旗化作金龙缠住血蟒阵眼,陈实则用童子血破坏了祭坛电路。当李桂花和窦小虎的怨灵从虚空中升起时,他们身上的金光与我的剑光合而为一,彻底净化了所有蛊虫。
降头师在彻底消散前发出不甘的嘶吼,他的身体化作无数蛇形血珠,在空中拼凑出最后的画面——刘峰站在更高层的黑暗中,手中握着个眼熟的血红色陶罐。随着最后一声婴儿啼哭,天空中的蛇形云团轰然炸裂,化作点点星光。但我知道,这场较量远未结束,紫薇剑剑柄上的蛇形纹路愈发清晰,仿佛在预示着,更可怕的黑暗正在长安的阴影里蠢蠢欲动...
直播间的倒计时最终归零,屏幕上跳出一行血红大字:"游戏重新开始"。而我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内容只有一张照片——照片里,长安户部街13号的门牌下,正蜷缩着个浑身是鳞的婴孩,它空洞的眼窝里,跳动着与降头师如出一辙的幽绿光芒。
血月高悬长安的夜,户部街13号的铁门在狂风中吱呀作响。我握紧紫薇剑,剑身上的蛇形纹路烫得惊人,蟒天花的声音在脑海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珊姐,降头师最后的本命蛊,就在这栋楼里。”直播间的百万观众屏住呼吸,屏幕上不断刷新着血色弹幕,像极了即将决堤的血海。
推开门的瞬间,腐肉与檀香混合的恶臭扑面而来。整栋建筑内部布满用婴儿骨灰绘制的巨型血蟒阵,每一块砖缝里都嵌着带鳞片的指甲,在幽绿的应急灯下泛着磷光。陈实的黑客设备刚接入电路,屏幕就炸开刺目雪花,突然跳出的画面让所有人寒毛直竖——刘峰戴着蛇形面具,正将一个啼哭的婴儿浸入血池,池底密密麻麻的手臂,正是那些失踪孩子的怨灵。
“你们终于来了。”刘峰的声音混着蛇信子吞吐的嘶嘶声,从二楼阴影处传来。他周身缠绕着由婴灵怨气凝成的黑雾,每走一步,地面就渗出黑色血痕。天师虎的拂尘率先甩出金光,却在触及黑雾的刹那被腐蚀成焦黑碎絮,“小心!他用万婴血咒重塑了肉身,比之前的降头师更难对付!”
黄小花的天罡印亮起刺目红光,治愈之力化作光刃劈开血雾,可伤口处立刻涌出更多怨灵。那些婴灵没有五官,只有不断开合的血窟窿,它们“咯咯”笑着吐出黑血,所到之处,天师虎的道袍、张玉龙的桃木剑瞬间布满腐蚀的孔洞。直播间的观众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摄像头开始不受控制地转动,镜头里映出的,竟是无数张腐烂的婴儿脸。
最致命的攻击来自血蟒阵的核心。刘峰咬破舌尖,喷出的精血在空中化作九条血蟒,蛇信子交织成遮天蔽日的巨网。我的紫薇剑与天蓬尺剧烈震颤,却在接触血蟒的瞬间被死死缠住。蟒天凤的斩妖剑试图支援,剑身却被怨灵啃出密密麻麻的缺口,她鳞片下的远古血脉疯狂涌动:“珊姐,他在用你的蛇族血脉激活大阵!”
千钧一发之际,李桂花和窦小虎的怨灵突然从虚空中升起。李桂花肚子上的伤口涌出金光,化作锁链捆住一条血蟒;窦小虎手中的红布化作光刃,斩断了刘峰与血池的联系。“通灵!”蟒天花的声音带着远古蛇族的威严,阴阳镜射出的红光与他们的力量共鸣,在血雾中映出降头术的命门——刘峰胸口跳动的,竟是颗布满鳞片的婴儿心脏。
“合体!”三位仙家的力量同时注入我的体内。天蓬尺与紫薇剑相撞,爆发出万丈光芒,化作一把刻满北斗七星与八卦图的桃木巨剑。我挥剑斩向心脏的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