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头像才恢复正常,留下满屏颤抖的问号。
“家人们,别来无恙。”我敲下醒木,天蓬尺与桌面碰撞时发出金属嗡鸣,案台木纹里渗出的不是木屑,而是细密的血珠,在桌面上聚成北斗星图。蟒天花突然低喝,她手中的阴阳镜映出弹幕深处——某个Id为“深海孤魂”的用户头像正在滴血,对话框里跳出的不是文字,而是三行由婴儿指甲划出的血痕:“任师傅……还记得我吗?”
吴炎周的连麦申请弹出时,直播间的温度骤降七度。屏幕里的他穿着宝莲寺的灰色僧袍,光头处有三个戒疤,却在右太阳穴处多了个淡红色的莲花胎记,形状与幽冥谷血池底部的符文完全一致。他身后的林婉仪抱着双胞胎,婴儿襁褓上绣着的莲花图案正在自行转动,每片花瓣都泛着星芒。
“任师傅,婉仪和孩子……回来了。”吴炎周的声音带着晨钟般的沙哑,他翻转手腕,内侧赫然是与婴儿掌心相同的莲花胎记,“这三年我在寺里抄写《往生咒》,每抄一遍就用朱砂在符咒角落画莲。”镜头扫过佛堂墙壁,数千张符咒在风中翻动,每张符咒的莲花图案都在用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花瓣尖端凝结着露珠般的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