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分能感同身受到前方的自己,每走一步,胸腔,肺叶传来的撕心裂肺的疼痛。
当时的我,已经连续高烧四十度接近十天,后来拍了x光片,显示左侧胸腔已经完全无法在片子里被捕捉到任何身体组织的迹象。
对,整个胸腔,包括心脏,都被高烧缠身的积液泡了起来,如果是在百年之前,几乎可以宣布等死了。
但是,由于家人的疏忽,并没有人觉我的不对劲,只是按照流感处理,所以当时我的状态已经是岌岌可危。
说句气话,虽说后来得到了及时救治,住了院,并且在危急关头遇到了师父,但是,内心的变化实际上是几十年之后的我才愿意承认的。
浓浓的恨意,当时充斥在我的全身,足足持续了六七年的时间,恨那个满嘴刻薄话语的英语老师,恨所有带走鄙视轻蔑眼神的身边的所有同学,恨自己明明只是考试分数低了一科,却像是犯了天条一般,被所有人厌恶却不敢说出一句话,恨因为考试分数劈头盖脸骂了我的父母,甚至几年内我都觉得,是因为这次倒霉的考试,导致父母故意不带我去医院详细检查,导致了我的病。
没错,我被自己曾经的情绪感染了,就像是病毒一般,一口灼热的气被我呼了出来,那气甚至带着灼烧鼻腔的恐怖热量。
肉眼可见的,眼前的天色开始变暗,四周的景物甚至开始扭曲。
我忽然打了个激灵,从暴怒的状态中脱离了出来,四周的景色也渐渐变回了正常。
我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次,把心中隐藏着还在蠢蠢欲动的暴怒之感彻底散去,这也不知道是华夏的护国法阵还是北高丽边境的法阵产生的致幻效果。
前方推着自行车的“我”
还在慢慢的走着,身周肉眼可见弥漫着黑色的雾气,这是心中恨意具象化的表现,同时也是活人濒死之时,阳气降低,阴气弥漫的特点。
我快步走上前去,挥手驱散了黑色的雾气,并且心中念动箴言,将“我”
身上散出的负面能量抽离出来。
不过“我”
是看不见我的,随着负面能量的消散,不单“我”
身上的黑气消失了,四周的环境也生了改变,阴沉的天空渐渐变亮,天上郁结成乌黑色的乌云渐渐散开,一道阳光照了下来。
“我”
微微弓着的腰也缓缓的直了起来,脸上浓郁的暴戾之气,缓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久违的清澈。
我不再继续跟着“我”
向前走去,就站在原地,看着“我”
跨上了自行车,向着前方的路,骑了过去。
随后,四周的景色就像玻璃一般,瞬间碎成粉末。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寒冷彻骨的寒气被鼻腔吸进肺叶,让我浑身一震。
四周已经是一片漆黑的状态,头顶上有着微微的光亮,但是极小,我使劲揉了揉眼睛,向头顶的光亮看去。
我们确实已经渡过了国境线的河水,现在应该是已经到了北高丽的土地上,但是,实际情况却是有点糟糕。
在华夏进入阴阳之间的情况,像是在反过来的栈道上走差不多,头顶上是透明的,能够清楚的看到上方的情况。
而这里,仔细辨认之下,头顶上确实也是透明的,但是现在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覆盖,只在几个不是完全遮住的位置透出一点点光亮来,并且,这里的阴煞之气,比华夏的阴间还浓郁几倍,几乎站着不动,用不上五分钟,脚底就会被附近的阴气侵蚀到麻木。
我回头看了看李翠,韩天志以及段家姐弟,只见四人依旧闭着双眼,站在我身后一动不动。
看来他们还没从幻境中挣脱出来,这幻境也是厉害,能够直接把心中最深的负面情绪无限放大,使人无法自拔。
不过,他们四人有仙家护身,应该不会被影响太久,这也算是历练吧。
这幻境之术,要说熟悉,可以说整个华夏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过普通人却是不会往幻境的方向想罢了。
最早精通甚至可以说开创了幻境之术的人,无疑是道家的庄子。
他的思想和理论,虽然也是以老子的道法自然为基础,但在很多方面都有着独特的见解和创新。
庄子对于正反两面论证方法的运用,可以说是他的一大特色。
这种论证方法使得他的思想更加深入和全面,能够从不同的角度来探讨问题。
而这种思路的形成,很大程度上源自于他所擅长的幻境之术。
幻境之术,简单来说,就是通过创造一种虚幻的环境或情境,来引人们的思考和感悟。
庄子常常运用这种方法,通过讲述一些寓言故事或创造一些奇幻的场景,来引导读者去思考一些深刻的哲学问题。
例如,他在《逍遥游》中描绘了大鹏鸟的壮丽景象,通过对大鹏鸟的描写,让人们感受到自由和无拘无束的境界。
同时,他也通过对小鸟的描述,展现了不同生命形态的存在和价值。
这种正反两面的描写,不仅让读者对自由有了更深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