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刚才。
。”
叶凡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干涩。
叶囡囡抬起头,看向哥哥,露出一个带着点小骄傲的安心笑容:“哥哥别怕,是爹爹。”
“爹爹虽然不在身边,但他一直在看着囡囡呢。
刚才有坏东西想用厉害的力量打囡囡,被爹爹定的规巨惩罚了。”
她用稚嫩的语言,描述着那越皇道、凌驾祭道的无上规则。
爹爹。
。
定的规矩。
。
惩罚了。
。
一时间叶凡嘴角微微抽搐,心中五味杂陈。
他苦修数万载,历经无数生死,成就大成圣体,可与至尊争锋,自以为已站在了此界巅峰,触摸到了力量的极致。
然而,妹妹口中那轻描淡写的“爹爹定的规矩”
,却像是一座无形的高山,让他看到了自身的渺小,以及前路那更加浩瀚,更加不可测的风景。
仅仅是维护规则的一丝力量显化,就能让禁区至尊仓皇败退,让诡异恶意彻底归墟。
。
那叶云道尊的本体,又该是何等光景?
而与此同时,宇宙边荒,界海堤坝之后的终极厄土。
那尊企图钻规则空子,引动诡异本源污染叶囡囡的祭道境始祖,其状态远比外界想象的更加凄惨。
祂那扭曲不定,由无数破碎宇宙与诡异物质构成的本体,此刻正蜷缩在厄土最深处,疯狂地颤抖哀嚎。
但并非是声音的哀嚎,而是其存在本质出了贯穿了所有维度的痛苦悲鸣。
在叶云那一道“归墟”
判决降临的刹那,祂不仅仅是损失了投射出去的那一丝意念与本源。
更可怕的是,一种越了“毁灭”
概念的“无”
之力量,顺着那被抹除的意念与本源与祂本体的联系,如同最精准的手术刀,亦如同最霸道的瘟疫,反向侵蚀了祂的部分核心存在。
祂感觉到,自己那万古不灭、历经无数纪元大劫而依旧存在的部分“存在概念”
,正在被强行“擦除”
。
这不是受伤,也不是削弱,而是。
。
从根本上被否定,被从所有时间线,所有可能性中剥离出去,化为绝对的“无”
。
“不,不,吾乃始祖,万劫不磨,亘古长存,怎能。
。
怎能如此?”
此刻祂疯狂地调动着厄土深处沉淀了无数纪元的诡异力量,试图抵抗那“归墟”
之力的侵蚀,却现自己的力量在那股“无”
之力量面前,如同冰雪遇上了烈阳,迅消融,毫无作用。
就连祂那足以污染仙帝,让祭道境同道都忌惮的诡异本源,此刻却成了被扯底克制的对象。
“是。
。
是那道意志。
。
祂。
。
祂越了祭道。
。
越了所有。
。
难道祂是。
。
‘无’的化身?”
一时间极致的恐惧淹没了这位曾经视众生为蝼蚁,动过无数次黑暗动乱的诡异始祖。
祂终于明白,自己面对的,是何等不可想象、不可名状的存在。
那并非力量层次的差距,那是生命形态的根本不同。
因为对方。
。
或许早已脱了“存在”
与“非存在”
的界限。
为了保住最后的核心存在,祂不得不做出了一个无比痛苦与屈辱的决定——主动割裂了自身将近三成的本源与存在概念,如同壁虎断尾,将那部分被“归墟”
之力锁定的存在,彻底从自身剥离放逐。
“噗。
。”
这一瞬间仿佛整个厄土都为之震荡了一下。
那被割裂的三成本源与存在概念,在脱离祂本体的瞬间,便彻底化为了虚无,没有留下任何痕记。
而这位诡异始祖的气息,也瞬间萎靡到了极点,如同风中残烛,其境界甚至都隐隐有跌落的迹象。
因为祂遭受了自成道以来最沉重,几乎不可逆转的道伤。
此刻祂蜷缩在厄土深处,再不敢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异动,甚至连怨恨的念头都不敢升起,只剩下无边的恐惧与后怕。
因为祂知道,自己能在那位存在的“归墟”
判决下侥幸保住性命,并非对方无法彻底抹杀祂,或许。
。
只是不屑,或是另有考量?
但无论如何,祂再也不敢将目光投向北斗,投向那个被无上存在守护的小女孩。
与此同时的北斗,各大生命禁区。
太初古矿、葬天岛、仙陵、神墟、轮回海等等所有至尊都清晰地感受到了来自厄土方向那瞬间爆又戛然而止,属于一位祭道境始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