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留在身边当念想,不该陪葬掉的。”
“此言差矣。既是你送她的信物便是她的物什,该当陪葬入土。”
“你说什么就什么吧。”
李冰睁大眼珠子满怀希望问:“那你答应了!于情于理你得修书石柱,向秦老英雄讲明拒婚的缘由。”然后一把拽住何钺,“你只管写信,剩下的交何大人办。有他在,一准能把事情办圆了。”
“别别别,此事不在外事工作范围。”何钺慌忙闪躲开。
“李冰你脑子秀逗啦!”曹少站起来大骂:“特么管天管地管我床笫之欢管我老二啊。”--“来来来,让你看看我家老二有多惨。”说着,当着李冰面要拉开裤子拉链,慌得那老娘们连连躲闪。曹少大喝一声,“滚!”看着李冰连滚带爬的样儿,继而吐出一口腌臜气,“尼玛,当老子治不了你个李大啰嗦!”
“回来,给老子回来。”
把人叫回来是因为曹少又改主意了。后四十回的狗尾续貂让贾宝玉高中举人属政治正确,大圆满的结尾属人民群众喜闻乐见,可这艺术魅力就大打折扣了。流传百世的扛鼎之作多为悲剧,啥叫悲剧,鲁迅说得妙: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打碎给人看。
把李冰叫回来,话却对着何钺说的,“你说,留白岂不是好,给人以遐想之空间,多好。搞个屁的完本。我这儿有前八十回的珍藏独家版本,叫做《脂砚斋重评石头记》,拿去拍皇后马屁再好不过了。”
何钺道出实情,“我正经没翻过红楼,都是和人吹牛皮聊大天的时候听说个梗概。不过,全本的歌曲听了千遍也不厌倦,真特么好。”
明白了,这位何大知府是个反原着党呢。
“李冰啊,我说,就这么定了哈。”
“谁还不会跟个帖发句评论哩,脂砚斋何许人就敢称笔墨千斤重。你说是独家珍本,小心被这脂砚斋给骗了,只不过是戏说呓语罢了。”
“好好好。我说了你不信。我问你,金玉良缘到底谁跟谁?”
“还用问,跟薛宝钗呗。”
“错得离谱了吧。我老祖宗曹沾公本意是史湘云哩,你道脂砚斋何许人?他们是曹沾公的夫人和老爷子!我把压箱底的宝贝献出来,你却不识货。”
那老娘们叉腰肌道:“不是我说你曹委员。你肩负商务军事重任,该把精力都用在正经事上。那些诗词小说只不过闲来打发时间,贾宝玉老婆是谁不要紧,要紧的是本季度销售收入环比只涨了0.6个百分点,这才是你要关心的。我要是坐你位置上,这些天可就愁得睡不着觉了。”
曹少抬手佯装要打人,“滚!”
李冰很听话地竖着滚了。何钺笑得接不上气,瘫坐沙发里好一阵才缓过来,捧腹道:“好一个梁山版的《酒色财气疏》。恭喜曹公,梁山有诤臣,咱们的李部长堪比雒于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