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包括曹少本人在内,由于过分紧张打得急了,没过多久火力编不成网了,只剩警卫员的步枪还在有条不紊得阻挡着试图冲上来的敌人。
如果天下的敌人都呆若木鸡就好了,可事实一般都会与愿望背道而驰。明军明白过来楼上的人没有多少药子了,几个手脚轻便的冲锋在前,后边弩箭掩护,一个急突冲破了阻击。
闺房的门板不厚,闺房的墙没来得及做现代化改造,仍旧是柳编栅条其内外敷干泥石灰的土墙。杀气腾腾的明军踢翻房门,从墙中破洞而入,明晃晃的腰刀对着5个吓破了胆的怯懦之人。只有一个还敢反抗,就是那位忠于职守的警卫员。
警卫员制度才实行不到半年,曹少的容美籍警卫员是从作战部队抽调上来的。小伙子愣头愣脑不解风情,那次长江边上追茅拿恩展现了其极烂的枪法后,曹少就想着找个由头换人。现在,曹少非常想跟自己的警卫员说声抱歉,以前我对你横挑鼻子竖挑眼,十分混蛋。你虽枪法奇烂无比,忠心护主勇气可嘉。
警卫员口中一边呼喊着诸参谋文员拼命护主,一边半扎马步把打光了子弹的步枪安上刺刀与敌拼刺。刺刀不经用,扎在铁甲上嘎嘣脆断为两截。便倒提枪当棍使,没几下步枪折断。于是一手一个操起地上圆凳扑向敌人。想不到他竟有这般好身手,从来没见他卖弄过,两个重十来斤的硬木圆凳舞得呼呼生风,实打实地向明军砸去。
夜袭明军没戴铁盔,6斤重的钢刀挡不住虎虎生威的凳子,竟有一个明军被砸得颅骨破裂而死。而同时,数柄钢刀也插进了警卫员的身体。
“啊呀!不好!参谋长有难!”度过开始的忙乱,向发终于想起来首长的安危,立马带上几个人狂奔而去。而有人比他懂事理--不能这样枉自揣度,应该是有人比向发更关心曹总参谋长的安危,这个人便是赵寿吉。
对比梁山军慌而不乱和迅速反应,施州卫所军760个精中选优、优中选强的所谓精锐表现差强人意些,外边杀声大作,军帐中鼾声作和。70多人在睡梦中做了刀下鬼。是夜,老赵入寝在统帅营帐内与士卒同甘苦,不曾依了曹少好意去司令部睡,事发之始对着匆忙赶来围护他的二十余下属道:“随我速往中军护我四弟无恙。”
警卫员小向牺牲了,心窝上受了致命一刀,像根木桩一样直直倒地顷刻间毙命。咽气时不肯闭眼,眼珠滚于眼角处,眼睛中大片的眼白,手指着那5个不中用的参谋人员,仿佛在怪他们无胆护主,不配身为军人。身下慢慢流淌出三淌血泊,房间地板打磨得光滑且有倾斜,血流一直流淌到了曹少脚下。
曹少闭上眼,心说道:“泰森你好运气,那头撞闪了你腰的野猪定是老天爷派来救你命的,留下我来替你挨刀子。”听见外面的声响依然在远处,他不自觉向紧闭的窗户望去,心里渴求着有人来救。
明军笑道:“我,我,我助你开这窗页如,如何啊?请移,移尊驾,好生看看可有救兵过来护你性,性命,曹---大头领。”
曹少东张西望一番,“谁?你说的是曹少那厮?这里没他呀。”
“别,别演戏了。曹---曹参谋长,我认得你。”
又惊又奇,“这位爷如何认得他?莫不是老相识了,一起吃过酒一起掷过骰子耍过钱么?”
喝酒和耍钱,军中领了饷之后必定要做的两样快活。结巴明军寻思着梁山军头领做派与俺们弟兄一个道道,虽为贼寇不失可爱。从怀里抖落出张画像,“瞧瞧,是,是你么。曹头领,莫,莫,莫再抵赖。”
曹少看着对方的脸色,毕恭毕敬请求准予凑近了仔仔细细校对,一边看一边夸:“是是,是我。眉目脸廓像极了曹某,连神态都是像的。”心里则嘀咕着:他妈的这帮鸟厮怎么还不来救我。“是哪位大师杰作,竟有这般的神通。”
画像写实不写意,乃是具备一定功底的工笔人像素描。就别想抵赖了,瞎子都能看出来画的是曹少。作者还能是谁?魔多!这位精通人物素描的西奸害人不浅。
这一来回扯皮费了几分钟时间,结巴明军嘴巴不利索,心眼却利索着呢,醒悟过来喜欢吃酒赌钱的可爱的曹头领在拖延时间等候救兵。好个奸--奸诈之—之徒!狠狠举起刀,对着曹少前胸狠狠斩去。
结巴明军嘴巴不利索、心眼利索,仅此一项不够他被马炯选上担当敢死队队长的重任。你想,敢死队队长,那是史泰龙这个级别的大腕才能做的。受此一刀,乃知此人力气和武艺也十分利索,在眼门前黑夜星斗降临之前,曹少看到斩向自己的单刀尺码超大用料厚实,刀身上闪着波纹,“螺纹钢!”
曹少来不及修正自己的口误,又咸又甜又鲜的液体从喉口涌入口中,再行喷出,随即倒地不省人事。
请大家相信,当大官不仅能实现人生价值,最最重要的是关键时刻不容易死。结巴在刹那间改了主意:想关云长万军之中能取上将首级,今夜我已做到。若将贼首生擒回去岂不是比关二爷更风光!他手腕及时一翻,用刀背将曹少打得口吐鲜血倒地昏厥。
“将,将此贼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