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却下起了不细看根本察觉不到蒙蒙细雨。过了不知多久在屋顶上屯起来水,顺着屋檐掉落在墙角的瓦罐上,发出清脆的滴答声。看着谷子紧闭的双眼和惨白如雪的脸色,曹少将她受伤的手腕藏进被子,才经肌肤相亲,长久以来压抑心中的浓情便喷薄而出如海啸般汹涌狂躁。
情越浓,手上越轻柔。他抚摸着谷子头发,举袖子把她额头上的虚汗沾掉,不禁万分自责后悔不迭。
“妹子,你呀你,性子太烈,就不能多给大哥一点时间嘛!”
死丫头性情刚烈,以后吵架得把紧牙关绝口不能提老鬼的事,对,绝口不提。谷子尚自睡着,曹少静静守候在她身边,默默看着她的脸庞。看着看着,露出灿烂的笑容来,“死丫头,大哥跟你说哈。你猜猜大哥方才想到了什么?你肯定猜不到!方才听到窗外的雨滴声便想到了支小曲,待大哥唱与你听!”
如果面对健康和清醒着的谷子,曹少本不敢说出这些赤裸裸的情话来,他不害臊谷子还害臊呢。他拐弯抹角地拿口水歌来说事,向谷子求婚的意思如蚊帐之隔,渴望照料所爱之人一辈子的决心和渴望昭然若揭。不及酝酿好把普通话改编成施州土话,反正谷子也听不到,说是唱给谷子听其实是唱给他自己听的。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时针它不停在转动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小雨它拍打着水花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是不是还会牵挂他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有几滴眼泪已落下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寂寞的夜和谁说话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伤心的泪儿谁来擦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整理好心情再出发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还会有人把你牵挂
曹少尽可能轻柔曼曲,唱过一段后索性以鼻音轻哼,哼完,在谷子额头和鼻尖上轻轻一吻,把她的手放到自己脸上,“谷子,原谅大哥的小心眼和臭脾气。”
曹少起身到屋外活动活动久坐僵硬的身体,而谷子却分明在扑闪着眼皮,两行热泪顺颊而下,她微启口唇咬住被子不让轻微的啜泣发生丁点声响出来。《滴答》,谷子听到了也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