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嫩藕”
,才算给了台阶下。
“大哥,冰水!”
三岁的萧翊也跟着凑热闹,小胖手比划着泼东西的动作,奶声奶气地补充,“二哥、二哥泼了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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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是萧恪礼接连两日趁萧尊曜熟睡,往他被子上泼冰水的“壮举”
,最后两人闹到萧夙朝面前,结果双双被罚站了半个时辰。
萧尊曜扶着额头,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帮弟弟妹妹是约好了来揭他短的吗?他这点黑历史,怕是要被记到地老天荒了。
“好了,别闹了。”
他深吸一口气,板起脸来分派任务,“萧翊,你也到了启蒙的年纪,明日起随你二哥去尚书房念书,抄不好《论语》,晚饭就别想吃点心了。”
萧翊立刻垮了脸,却不敢反驳,只能委屈地拽了拽萧恪礼的衣角。
萧尊曜又看向萧念棠与萧锦年:“你们两个明日起,多去荣乐郡主府走动走动,护着她些,别让容雪儿那丫头寻了由头欺负人。”
两个小姑娘齐齐点头,萧念棠还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大哥,谁敢欺负荣乐姐姐,我就用水泼她!”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萧恪礼身上,语气放缓了些:“你明日……”
话没说完,萧恪礼已故意拖着伤腿往前挪了两步,眉头皱得像拧在一起的锦缎,语气夸张:“哎呀,方才站久了,腿好像又疼了……”
萧尊曜无奈叹气,终究还是软了语气:“你歇着吧。”
“这就善心了?”
萧恪礼挑眉,故意逗他,“不再是那个让我抱着比人还高的奏折,跑遍半个皇宫的玉面太子了?”
萧尊曜心虚地撇了撇嘴。
那不是上次奏折急着呈给父皇,他一时忘了萧恪礼的腿伤还没好利索,才让他抱着那摞快到胸口的奏章去养心殿吗?不过是一米九高的奏折而已,至于被记到现在?
看着他这副模样,萧恪礼终是没再打趣,只摆了摆手:“行了,知道你心疼我。
荣乐郡主,我大哥虽然嘴笨,护短还是很靠谱的,往后在宫里有他在,没人敢欺负你。”
荣乐脸颊微红,低头道了声“多谢睢王殿下”
,眼角余光瞥见萧尊曜耳根的红晕,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夜色渐深,太液池的水波映着月光,泛着细碎的银辉。
萧尊曜牵着荣乐的手慢慢往前走,身后跟着吵吵闹闹的弟妹们,笑声像银铃似的洒满了回廊。
他看着身旁少女泛红的脸颊,忽然觉得,被揭再多黑历史也没关系——只要能护着她,这点“丢脸”
,又算得了什么呢。
萧恪礼忽然轻咳一声,脸上的玩笑神色淡了些,拽了拽萧尊曜的衣袖往旁边挪了两步,压低声音道:“那个什么……大哥,父皇前几日交代你查的秽魔窟异动,还有慕容临渊那厮躲在哪、到底死没死透的事,有眉目了吗?”
没等萧尊曜答话,他又转头看向身后的双生姐妹,语气陡然沉了几分:“念棠、锦年,说说你们上次的课业考核,考了多少分?”
萧尊曜闻言挑眉,看向两个小姑娘。
萧念棠立刻挺直小身板,下巴微微扬起,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萧锦年却往姐姐身后缩了缩,小手攥着裙摆,眼神有些闪躲。
“很差吗?”
萧尊曜随口问道——在他印象里,念棠向来机灵,锦年虽腼腆,功课也不算差。
萧恪礼白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点恨铁不成钢:“锦瑟帝姬九十八,锦华公主六十二。”
“那不是挺高的吗?”
萧尊曜更疑惑了,九十八分算得上优等,六十二分虽不算顶尖,也不至于太差。
“总分!”
萧恪礼加重了语气,额角青筋跳了跳,“八科总分!
俩人都是这个数!
太傅当场就被气得捂着心口直哆嗦,转头就被抬去太医院了。
父皇还不知道这事呢,你跟父皇说去,我怕挨骂。”
萧尊曜瞬间无语——八科总分才这点,难怪太傅要气晕过去。
他瞥了眼萧恪礼,这人倒是会算账,知道把烫手山芋扔给他。
萧恪礼怕挨骂,他就不怕了?以父皇那护短又严苛的性子,说不定他这个监管不力的大哥还要喜提一顿混合双打。
“要不让她俩自己去跟父皇说?”
萧尊曜试图甩锅,目光落在两个小姑娘身上。
“你想多了。”
萧恪礼嗤笑一声,往萧夙朝寝殿的方向努了努嘴,“父皇是出了名的女儿奴,瞧见她俩哭鼻子,指不定反过来骂咱俩没尽到兄长责任。
咱哥俩总得有个活下来的,那个活下来的人选,自然是本王。”
“凭什么?”
萧尊曜皱眉,他这个太子当得容易吗?护着荣乐不算,还要替弟妹背锅。
“就凭你上次拍着胸脯跟父皇保证,说会盯紧她俩的功课,绝不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