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睚眦必报的双生弟弟,芝麻大的事能记到天荒地老。
一旁的萧清胄看着这光景,忍不住低笑出声,故意逗萧恪礼:“恪礼,你这可不行啊。
听你父皇说,你们俩从小斗到大,这都八年了,才赢尊曜一次?这胜率也太低了些。”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夙朝在旁帮腔,拿起茶盏抿了口,慢悠悠道:“可不是么。
回回都是他先挑事,末了总被他哥不动声色地算计进去,吃了亏还嘴硬,典型的又菜又爱玩。”
萧清胄看向萧夙朝,眼里的笑意更深了:“这么说,恪礼是菜还瘾大,尊曜则是纯坏?专等着弟弟跳坑,自己在旁边看笑话?”
萧夙朝放下茶盏,看了眼满脸“我不是我没有”
的萧尊曜,又瞥了眼正鼓着腮帮子不服气的萧恪礼,慢悠悠地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这个说法。
“父皇!
二叔!”
萧恪礼不依了,从椅子上直起身,“哪有你们这么说的?我那是让着他!
谁让他是太子呢,我总得给未来的陛下留点面子不是?”
“哦?”
萧尊曜挑眉,逮着机会反击,“方才是谁说‘可算赢你一次’的?合着是让着我?”
“那是……那是战术性退让!”
萧恪礼嘴硬道,脚底下却不小心动了动,牵扯到伤腿,疼得“嘶”
了一声。
萧尊曜的脸色立刻变了,刚才的玩笑神色瞬间敛去,上前一步扶住他:“乱动什么?忘了自己腿上还有伤?”
萧恪礼被他扶着,嘴上还硬:“要你管……”
话虽如此,却乖乖地坐回椅子上,没再乱动。
萧夙朝望着兄弟俩一来一往的模样,眼底泛起些微澜,转头对萧清胄道:“这俩小子拌嘴的架势,倒有点像咱们小时候。”
萧清胄握着杯沿的手指顿了顿,眸色沉了沉。
往事如退潮后的礁石,突兀地显在眼前:“咱俩相处的日子太短了。
你七岁那年就去了康铧当质子,一去便是十二年,回来时已是十九岁,带着兵甲踏破宫门……”
他声音轻下来,“那些能打闹的日子,早就被岁月磨没了。”
殿内静了片刻,炭火噼啪声格外清晰。
萧清胄忽然勾了勾唇角,眼底漾起暖意:“不过也不晚。
往后日子还长,总能补回来的。”
萧夙朝颔,指尖在矮几上轻轻叩了叩:“嗯,不晚。”
他抬眼看向萧尊曜,“去给你二叔传膳,让御膳房多备些清淡滋补的,记得加一碟他爱吃的水晶虾饺。”
“哦。”
萧尊曜应了声,转身时被萧恪礼拽了拽袖子。
萧恪礼压低声音,却故意让周遭人都听见:“啧啧,皇室打工仔实锤了。
才八岁就沦为大内总管,管着弟弟妹妹的功课,盯着前朝后宫的动向,如今还得给二叔传膳。”
他摇着头叹气,“听说某人私下里还帮父皇查案批奏折,真是全能型太子,辛苦辛苦。”
萧尊曜回头瞪他一眼,却被萧夙朝的声音截住:“还有一条。”
众人都看向他,萧夙朝慢悠悠道:“时刻应付你弟弟这种突状况,也算一项本事。”
萧恪礼“噗嗤”
笑出声,萧尊曜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转身往外走时,耳后还飘来萧恪礼的嘀咕:“父皇这是夸我能锻炼太子哥哥呢……”
萧清胄看着少年挺直的背影消失在门帘后,又看了眼萧恪礼狡黠的笑眼,忽然觉得胸口那处因蛊毒留下的空洞,正被这满殿的烟火气一点点填满。
他望向萧夙朝,对方正端着茶盏看他,眼里是无需言说的默契。
是啊,不算晚。
那些错过的岁月,那些荒芜的时光,总能在这样的热闹里,慢慢长出新的期盼来。
萧夙朝看了眼窗外渐沉的暮色,忽然站起身,语气里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柔和:“时辰不早了,朕去看看乖宝儿醒了没。”
萧恪礼望着父皇转身离去的背影,撇了撇嘴,小声嘀咕:“啧,又去黏母后了,吃一嘴狗粮。”
内殿的帐幔垂着,烛火透过轻纱映出暖融融的光晕。
澹台凝霜刚从浅眠中醒来,眼尾还带着几分惺忪的红,见帘布被轻轻掀开,下意识呢喃了一声:“哥哥?”
萧夙朝掀帘而入,脚步放得极轻,走到床榻旁坐下,伸手抚了抚她微乱的鬓,声音温得像化了的春水:“醒了?来,朕抱抱朕的乖宝儿。”
澹台凝霜笑着往他怀里缩了缩,双臂熟练地勾住他的脖颈,脸颊蹭着他的衣襟。
萧夙朝一手揽着她的腰,另一手不经意间拢住她胸前的柔软,指尖轻蹭间,惹得她微微瑟缩,却更紧地往他怀里靠。
“哥哥,方才听宫人说……”
她刚想问问殿外的情形,话还没说完,唇瓣就被萧夙朝俯身印上的吻堵住。
那吻带着隐忍的急切,辗转厮磨间,他已翻身将人轻轻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