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病娇的暴戾,硬生生烙下的印记。
而萧夙朝推门进来时,目光落在榻上瑟缩的身影上,嘴角勾起一抹满足又偏执的笑。
他缓步走过去,轻轻抚摸着她的顶,声音温柔得可怕:“醒了?饿不饿?朕让御膳房做了些你爱吃的。”
仿佛那些日复一日的掠夺从不存在,仿佛她身上的伤痕只是无关紧要的点缀。
他要的,从来不是她的顺从,而是将她彻底打碎,再按照他自己的心意,重塑成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模样。
帐幔低垂,拢着一室沉闷的空气。
澹台凝霜蜷在锦被里,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被褥上的暗纹,喉咙干得疼。
听见萧夙朝走近的脚步声,她没像往常那样瑟缩,反而缓缓抬起眼。
那双曾含着狡黠与灵气的眸子此刻蒙着层水雾,眼尾泛着长期被折腾出的红,连说话的声音都轻得像片羽毛:“又疼……”
她顿了顿,声音里掺了点不易察觉的委屈,“还饿……要抱抱。”
萧夙朝的脚步顿在榻边。
他看着她露出的一截肩膀,上面还留着昨夜的齿痕,淡粉色的,像朵病态的花。
方才处理奏折时攒下的戾气不知何时散了,只剩下一种复杂的情绪,像被温水浸过的棉花,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他俯身,小心翼翼地将她从锦被里捞出来。
动作竟难得地放轻了,生怕碰疼她身上的伤。
澹台凝霜顺势往他怀里缩了缩,脸颊贴着他微凉的龙纹锦袍,像只寻求庇护的小兽。
“来,”
萧夙朝的声音放得很低,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柔和,手掌轻轻拍着她的背,“抱抱哥哥的乖宝儿。”
怀里的人似乎被这声“乖宝儿”
安抚了,睫毛颤了颤,没再说话。
他低头看了眼她苍白的小脸,对着殿外扬声吩咐:“江陌残。”
守在殿外的江陌残立刻应声而入,躬身行礼:“奴才在。”
“传膳来,”
萧夙朝的目光没离开怀里的人,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威严,却特意补充了句,“要些软和的,炖得烂些。”
江陌残愣了一下,随即恭声应道:“喏。”
他悄悄抬眼瞥了眼榻上相拥的两人,见澹台凝霜埋在陛下怀里一动不动,身上的锦被滑落处露出斑驳的痕迹,终究没敢多看,躬身退了出去。
殿内又恢复了安静。
萧夙朝抱着她,指尖轻轻拂过她汗湿的额。
怀里的人呼吸渐渐平稳,似乎是累极了,竟在他怀里打起了小盹。
他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极轻的吻,眼神偏执依旧,却多了丝连自己都说不清的、想要将她护在羽翼下的念头。
御膳房的效率很快,没多久,清淡的粥品和几样精致小菜便由内侍捧着送了进来。
萧夙朝没叫醒怀里的人,只是抱着她,耐心地等她醒来——他有的是时间,慢慢耗,慢慢将这只被他折腾得没了力气的小兽,彻底养在自己的囚笼里。
殿外传来江陌残轻缓的脚步声,他躬身立在寝殿门口,声音压得极低:“陛下,您要的人都在正殿侯着了。”
萧夙朝正用银匙舀着温热的燕窝粥,一点点喂到澹台凝霜唇边。
闻言,他眼皮都没抬,只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再去备几个刑具。”
“喏。”
江陌残应声退下,转身时眼角余光瞥见榻上的景象——陛下指尖捏着匙柄,动作耐心得不像他自己,而那位被宠得脱了形的姑娘,正小口小口地吞咽着粥食,侧脸苍白得近乎透明,唯有被吻得泛红的唇瓣透着点生气。
一碗粥见了底,萧夙朝又取过蜜饯递到她唇边。
澹台凝霜含住那颗软糯的梅子,才慢慢找回些力气,睫毛颤了颤,算是彻底醒了。
他替她擦了擦唇角,忽然开口,语气像在说件寻常事:“想不想看上官家是怎么死的?”
澹台凝霜握着锦被的手指猛地收紧。
她抬眼望他,眼底掠过一丝惊疑:“是康铧国的那个上官家吗?”
萧夙朝屈指弹了弹她的脸颊,笑意里带着几分冷冽:“这世上,还有第二个敢动秦家的上官家?”
澹台凝霜怔住了。
母族秦氏满门被灭的旧事,是她心口不敢触碰的伤疤。
她知道凶手是上官家,却碍于两国邦交和自身势单力薄,只能将恨意压在心底,从不敢奢望能讨回公道。
见她出神,萧夙朝忽然收了笑意,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下颌,语气放得极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偏执:“乖宝儿答应哥哥,以后去哪儿、到哪玩儿,都跟哥哥说好不好?”
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别再让哥哥找不到你,也别再想着自己扛事,嗯?”
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带着他独有的龙涎香。
澹台凝霜望着他眼底翻涌的占有欲,又想起这一个月来的禁锢与掠夺,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声音轻得像叹息:“好。”
“真乖。”
萧夙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