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晚上八点,凡间销金窟。”
“行,知道了。”
萧夙朝应得干脆,随即利落挂断电话。
澹台凝霜这才捶了他一下,脸颊泛着潮红,语气又娇又嗔:“哪有下午五点就这般折腾人的?”
萧夙朝低头吻了吻她泛红的眼角,指尖放缓,语气带着几分慵懒的纵容:“一会儿得化妆换衣裳,没力气可不行。”
见她蹙眉,才低笑一声,“嗯?”
澹台凝霜趴在他肩头,丝黏在汗湿的颈侧,喘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含糊地应了声:“嗯。”
约莫过了十分钟,谢砚之又打了群聊过来,萧夙朝随手划开接听,语气还带着未散的沙哑,却已染上几分不耐烦:“有事快说,有屁快放,没事滚蛋。”
祁司礼的声音紧跟着传来,带着点试探:“朝哥,霜儿在吗?”
“在。”
萧夙朝言简意赅,指尖正把玩着澹台凝霜的丝。
“那让她,”
祁司礼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帮几个女孩化个妆?晚上不是要去销金窟么,大家想弄得精致些。”
萧夙朝想也没想就怼回去:“滚。”
顾修寒在那头轻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哎呀,朝哥,别这么小气。
我们自带化妆品,不麻烦她多跑路。”
萧夙朝没理会顾修寒,转头看向怀里的人,指尖捏了捏她的脸颊,声音放软了些:“宝贝,可以吗?就独孤徽诺、时锦竹她们几个。”
澹台凝霜正把玩着他腰间的玉佩,闻言抬眼,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可以啊。”
她拉长了语调,慢悠悠地补充,“一个人五万两白银,概不赊账。”
祁司礼在那头咋舌:“你这还不如去抢钱呢!”
澹台凝霜挑眉,作势要让萧夙朝挂电话:“那我不伺候了。”
反正她本就懒得动,有人送上门来让她拿捏,何乐而不为?
萧夙朝低笑,伸手按住她要去按挂断键的手,对着听筒道:“嫌贵?嫌贵就自己弄。”
澹台凝霜蜷在萧夙朝怀里,指尖点了点他的下巴,笑得像只精明的小狐狸:“丑话说在前头,只管上妆。
卸妆另算五十两,搭衣裳饰一套三百两,自带化妆品也得给我加辛苦费。”
她推了推他的肩,“我要回养心殿拾掇自己了,放我下来。”
萧夙朝却没动,只扬了扬下巴示意殿角的描金食盒:“让人把你的梳妆匣子送过来了,就在那儿。”
他低头蹭了蹭她的顶,“今晚穿那件绯红长裙,裙摆缀珍珠的那件。”
澹台凝霜眼睛一亮,伸手勾住他的领带晃了晃:“好啊,那得搭哥哥的黑西装外套。
你上次穿的那件,袖口绣银线的,配着好看。”
“嗯。”
萧夙朝应着,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挑眉,“刚才那笔账,他们考虑得怎么样了?”
话音刚落,听筒里就炸开一片应和声——
谢砚之率先开口,声音里还带着点刚歇下来的慵懒:“给我们家初染来一份,钱马上转。”
祁司礼紧随其后:“我们家锦竹也要,不就是五万两么,小意思。”
顾修寒那边传来轻咳声,语气却透着爽快:“舒儿也来一套,不差钱。”
连康时绪都难得没跟独孤徽诺拌嘴,沉声道:“诺诺也来一份,账记我头上。”
澹台凝霜一听,立刻直起身伸手要拿手机:“转钱转钱,先到先得,概不赊账啊。”
萧夙朝看着她急吼吼的样子,低笑出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没出息,看你那财迷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朕平日里亏待了你,让你缺这点银子。”
澹台凝霜立刻把手机往怀里一揣,警惕地瞪他:“这是我的辛苦钱,你不许抢。”
“不抢。”
萧夙朝被她那副护食的模样逗乐了,低头在她唇角印下一个浅吻,“都给你存着,买糖吃。”
他说着,终于起身将她打横抱起,往内殿走去:“先给你上妆,再去收拾他们几个。”
澹台凝霜窝在他怀里,指尖飞快地划着手机查收转账,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啧,这一趟还没出门,就先赚了二十万两,果然还是当化妆师划算。
澹台凝霜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明艳夺目的自己,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
绯红的一字肩丝绒长裙勾勒出她玲珑的曲线,露背的设计将蝴蝶骨衬得愈精致,裙摆垂落至脚踝,走动时泛着细腻的光泽。
脚上是十二厘米的酒红色细闪高跟鞋,稳稳撑起她修长笔直的双腿,搭配上明艳的妆容——眼尾扫过的绯红比裙摆更烈,唇上的正红似淬了火,一双凤眸顾盼间,尽是夺魂摄魄的风情。
萧夙朝换好墨金色西装走过来时,目光落在她身上便挪不开了。
他伸手替她理了理微乱的丝,指尖不经意划过她露在外的脊背,引得她轻轻一颤。
拎起沙上的黑色手包递过去,他点开群聊了两个字:“出门。”
凡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