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恪礼的脸黑得像被墨汁泼过,瞪着萧念棠:“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这事当年这事儿生的时候你们还没出生,难不成是大哥那厮跟你说的?”
萧念棠抱着胳膊,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故意吊他胃口:“想知道啊?给点好处,我就告诉你。
温馨提示一句,大哥刚教会我几招怎么欺负你,你要是不配合,往后有你好受的。”
萧恪礼咬牙切齿:“多少?”
他就知道这丫头没那么好心,果然是来敲竹杠的。
“也不多,”
萧念棠伸出两根手指,笑得狡黠,“我跟锦年都到了要打扮的年纪,你把宫外那家锦绣庄盘下来,写我跟锦年的名字就行。”
萧恪礼差点没气笑了,指着旁边还在摆弄绳的萧锦年:“两个五岁的小屁孩打扮什么?锦年上次偷用母后的胭脂,把脸抹得跟猴屁股似的,还敢说要打扮?”
萧锦年正拿着手机玩录音功能,闻言慢悠悠地抬起头,晃了晃屏幕:“怎么办啊二哥?我刚才手滑,不小心把你那句‘两个五岁的小屁孩打扮什么’录音给大哥和父皇了。
你说,你是不是要经历一场父兄混合双打?”
萧恪礼刚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闻言“噗”
的一声全喷了出来,水花溅得键盘上到处都是。
他指着萧锦年,手都在抖:“你……你是真坑你哥啊?!”
这小丫头看着软乎乎的,心眼怎么比蜂窝煤还多?
萧锦年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把手机往他面前凑了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手指不小心按到送键了。
你看,消息都显示已读了呢。”
萧念棠在旁边笑得直不起腰,拍着萧锦年的肩膀:“干得漂亮!
锦年,回头姐姐把父皇赏赐的那盒蜜饯分你一半。”
萧恪礼看着屏幕上“已读”
两个字,只觉得眼前黑——萧尊曜那家伙本就看他不顺眼,这会儿得了由头,指不定要怎么折腾他;父皇更不用说,最疼这两个女儿,听见他说女儿家打扮是“小屁孩行径”
,少不得又是一顿训斥。
他捂着胸口,感觉自己这二哥当得太憋屈了,上有太子哥压制,下有妹妹们挖坑,真是腹背受敌。
萧恪礼正捂着胸口唉声叹气,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跳动的“太子大哥”
四个字让他浑身一激灵。
他手忙脚乱地接起,生怕慢了半秒,那头就有更损的招数等着自己:“喂,大哥?”
听筒里传来萧尊曜清冷平静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让你查的那两个人,怎么样了?”
萧恪礼连忙端正态度,语气恭敬得像在面圣:“查到了查到了,位置已经你微信了,那俩人这会儿正凑在一块儿呢。”
“城西夜瑟酒吧?”
萧尊曜的声音顿了顿,带着点意味深长,“萧恪礼,那不是你的场子吗?”
萧恪礼心里咯噔一下,声音瞬间弱了八度,透着股可怜又无助的委屈:“嗯……是、是臣弟的。”
他就知道这事瞒不过大哥,这位太子爷简直是火眼金睛,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哦?”
萧尊曜拖长了调子,像是在盘算着什么,“盈利了还是亏了?要是生意不好,大哥免费帮你宣传宣传怎么样?比如让人把‘睢王爷开酒吧藏污纳垢’的消息捅给御史台,保管全京城都知道。”
萧恪礼吓得差点把手机扔出去,连忙赔笑道:“盈利盈利!
这个月刚盈利三十万!
我这就让人把酒吧里的摄像头都关了,再叫几辆车在门外等着,太子爷放心,已经清场了,保证没人打扰您办事!”
“那倒不必。”
萧尊曜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不过话说回来,皇子私下打理的场所,所有盈利按规矩都该上缴萧国国库吧?不用孤另外通知户部去抄睢王府的账本吧?”
萧恪礼额头冒汗,刚想辩解,就听萧尊曜继续说道:“听锦年说,你觉得两个五岁的小女孩打扮也没人看?”
他语气里添了几分冷意,“女为悦己者容,跟年纪无关。
锦绣庄的事,赶紧盘下来,写念棠和锦年的名字。”
“还有,”
萧尊曜补充道,“你的王爷年终考核还捏在孤手里,打分高低,全看你这几日的表现。”
萧恪礼哪还敢讨价还价,连忙点头如捣蒜,语气谄媚得像换了个人:“欸,好嘞好嘞!
臣弟这就去办,保证办得妥妥帖帖的!”
“三天。”
萧尊曜只丢下两个字,便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听着听筒里的忙音,萧恪礼瘫坐在电竞椅上,半天没缓过神。
他看着手机屏幕上“通话结束”
的字样,欲哭无泪——得,这位太子大哥是把他的软肋捏得死死的,别说盘一个锦绣庄,就是让他把夜瑟酒吧的盈利全交上去,他也得乖乖照办。
谁让人家手里攥着他的考核打分呢?
“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