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让药庐那边想办法,把她体内红樱桃的药效提前作。”
萧夙朝在一旁听得真切,低头看了眼怀里还在掉金豆豆的人,眸色沉沉地对殿外喊:“江陌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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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陌残立刻推门而入:“臣在。”
“安排个侍卫,去趟慈宁宫送道圣旨。”
萧夙朝顿了顿,语气冷得像冰,“就说太后近日操劳,朕体恤她辛苦,特准她闭门休养,无诏不得出慈宁宫半步。”
江陌残心头一凛,这哪里是休养,分明是软禁。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开口:“陛下,真要这么做吗?那红樱桃搭配补药……可是致命的情药啊。
若太后药性作,要不要传太医过去?”
澹台凝霜猛地抬头,眼底还挂着泪,语气却带着斩钉截铁的狠劲:“不准!
谁也不准给她找太医!”
电话那头的澹台岳听到这话,冷哼一声:“还是我姐明白事理。
忘忧!”
“属下在。”
一道清冷的男声立刻应道,想来是青云宗暗影卫左护法忘忧就在旁边。
“带上青云宗那几只最通人性的魔兽,去萧国皇宫慈宁宫外候着。”
澹台岳的声音带着摄政王的威严,“告诉那些宫人,谁敢给薛柠语递消息、找太医,就先让魔兽尝尝他们的骨头硬不硬。
真当我姐娘家没人了,任由她拿捏?”
忘忧沉声应道:“喏。”
澹台凝霜握着手机,听着弟弟雷厉风行的安排,心里那点委屈终于散了些。
她抬头看向萧夙朝,眼眶红红的:“哥哥,这样会不会太狠了?”
萧夙朝捏了捏她的脸,语气宠溺又果决:“对付她,这还不够。”
他转头看向江陌残,“还愣着干什么?去传旨。”
江陌残不敢再劝,躬身应道:“臣遵旨。”
殿外,夜色渐浓。
慈宁宫的方向隐隐传来几声诡异的兽吼,惊得宫雀乱飞——忘忧带着青云宗的魔兽,已经到了。
而此刻的慈宁宫内,萧太后正觉得浑身燥热难耐,眼前阵阵黑,隐约间,竟真的看到了先帝的虚影站在床前,眼神怨毒地盯着她……
澹台凝霜听着殿外隐约传来的动静,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拽了拽萧夙朝的衣袖,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哥哥,人家想去慈宁宫那边看看热闹。”
话音刚落,殿门“砰”
地一声被推开,澹台岳大步闯了进来,手里还攥着半件没系好的外袍,显然是一路赶过来的。
他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弯腰刚把鞋套在脚上,就兴冲冲地蹦了两下:“走啊!
我倒要看看那老虔婆怎么收场!”
澹台凝霜眼疾手快,抬脚就把他刚穿上的一只鞋踢飞了出去,鞋子“嗖”
地掠过门槛,落在了殿外的台阶下。
澹台岳单脚站在地上,气得瞪圆了眼睛:“澹台凝霜你耍赖!
咱俩到底谁是大的那一个?我可是你亲弟弟,亲的!”
澹台凝霜抬了抬手,作势要敲他的脑袋。
澹台岳立刻条件反射地捂住后脑勺,脖子缩了缩,语气秒变乖巧:“姐,我错了。”
“知错就好。”
澹台凝霜慢悠悠地收回手,下巴往桌案的方向抬了抬,“去,倒杯水。”
“欸,来了!”
澹台岳立刻应着,单脚跳着去了桌边,拿起茶壶给她倒了杯温水,双手捧着递过去,还不忘欠揍地加了句,“您请喝水,小的伺候您舒坦了,能不能把鞋给我捡回来?”
萧夙朝在一旁看得笑,瞥了眼忙前忙后的澹台岳,慢悠悠地吐出一句锐评:“真是个合格的阿岳牌店小二。”
澹台岳接过落霜递来的另一只鞋,一边往脚上套一边哼了声,语气却带着点与有荣焉的得意:“什么店小二,格局小了。”
他拍了拍胸脯,冲澹台凝霜眨眨眼,“我是我姐祖传的仆人,打化形就定下的那种。”
澹台凝霜被他逗笑,接过水杯抿了一口,眼底的阴霾彻底散了去:“算你识相。”
萧夙朝看着这姐弟俩的互动,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替澹台凝霜理了理散落的丝:“想看就去瞧瞧,不过别靠太近,仔细沾了晦气。”
澹台岳已经蹦到了门口,正弯腰去捡那只被踢飞的鞋,闻言头也不回地喊:“放心吧姐夫!
有我在,保证让我姐看得清清楚楚,还沾不到半点灰!”
说着他拎着鞋往脚上一套,转身就去拉澹台凝霜的胳膊:“走了姐,再晚可就错过重头戏了!”
澹台岳拉着澹台凝霜走到慈宁宫门口,探头往里头瞅了瞅,压低声音问:“姐,咱是进去光明正大地看,还是找个角落躲着看?”
澹台凝霜理了理衣袖,下巴微微扬起,语气里带着几分傲气:“自打化形起,本宫修的便是逍遥道,万年来行事向来随心所欲。
看热闹这种事,自然没有躲躲藏藏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