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夙朝你个畜生!
放开她!
那是朕的女人!”
污言秽语像淬了毒的石子,狠狠砸向榻上的二人。
萧夙朝低笑一声,湿热的呼吸扫过她汗湿的颈侧,动作却陡然加重,弄得她像惊涛骇浪里的小船,只能死死攀着他的肩颈才不至于坠落。
他偏过头,牙齿轻轻啃咬着她的锁骨,声音里裹着浓得化不开的占有欲:“宝贝听见了?”
澹台凝霜被他折腾得浑身软,眼尾泛着水光,却还不忘俏皮地勾了勾他的下巴,声音黏糊糊的带着点鼻音:“听见啦……”
她顿了顿,忽然往他怀里缩了缩,指尖在他后背轻轻画着圈,语气里带着几分狡黠的委屈,“可人家以前跟他那点破事,都是被迫的嘛。”
她这话半真半假,当年萧清胄借着权势纠缠不休,她确有几分身不由己,可此刻说出来,更像是在哄眼前这个醋意翻涌的男人。
萧夙朝果然受用,动作缓了些,却故意咬了咬她的耳垂:“被迫?”
他低笑,眼底闪过一丝玩味,“那现在呢?”
澹台凝霜被他咬得瑟缩了一下,索性抬起湿漉漉的眼望着他,指尖勾住他的脖颈往自己这边带,鼻尖蹭着他的鼻尖,声音甜得腻:“现在当然是心甘情愿。”
柱旁的萧清胄听着这亲昵的调笑,气得浑身抖,嘴里的污言秽语更凶了,粗砺的麻绳深深勒进皮肉里,渗出血迹也浑然不觉。
萧夙朝却像是没听见那不堪入耳的咒骂,只专注地看着怀里人的眼睛,那里面映着他的影子,清晰又滚烫。
他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动作忽然温柔下来,指尖轻轻抚过她汗湿的丝:“算你识相。”
说罢,他抬手扯过一旁的锦被,稍稍盖住她汗津津的身子,萧夙朝只是侧过头,冷冷地瞥向柱旁的萧清胄,眼神里的狠戾像寒冬的冰棱,冻得人骨头缝都疼:“听见了?她是心甘情愿跟朕的。
你这种腌臜东西,连让她多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萧清胄被这话刺激得猛地挣扎起来,铁链撞击金柱出哐当巨响,嘴里吼着:“贱人!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贱人!”
澹台凝霜皱了皱眉,往萧夙朝怀里缩得更紧,像只被惊扰的小兽。
萧夙朝立刻抬手捂住她的耳朵,眼底的寒意瞬间炸开,对门外沉声道:“堵住他的嘴,别污了朕的宝贝的耳朵。”
门外守着的江陌残应声而入,利落地上前重新用破布堵住萧清胄的嘴,又往他膝弯狠狠踹了一脚。
萧清胄疼得闷哼一声,膝盖一软跪倒在地,只能眼睁睁看着榻上相拥的二人,眼里的怨毒几乎要凝成实质。
帐幔内,萧夙朝低头吻了吻澹台凝霜的顶,声音又恢复了先前的温柔:“别怕,吵不到你了。”
澹台凝霜眨了眨眼,忽然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哥哥,他好像气炸了哦。”
萧夙朝低笑,掐了掐她的脸颊:“那正好,省得留着碍眼。”
说罢,他不再理会地上的人,重新将注意力放回怀里的宝贝身上,帐幔内的喘息与低语再次弥漫开来,将那柱旁的怨毒与不甘彻底隔绝。
半个时辰的缱绻过后,帐幔内的气息渐渐平息,只剩下两人交缠的粗喘。
萧夙朝低头吻了吻澹台凝霜汗湿的额角,指尖轻轻抚过她泛红的眼角,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与温柔:“疼得紧?”
澹台凝霜懒洋洋地往他怀里缩了缩,浑身软得像没骨头,连点头的力气都欠奉,只从喉咙里溢出一声轻哼:“嗯……”
萧夙朝低笑,指尖在她腰间轻轻画着圈,语气里带着几分狡黠的纵容:“乖,叫声老公来听听,朕听了就不疼了。”
澹台凝霜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眼底绯红,声音软得腻:“老公~”
尾音拖得长长的,像根羽毛搔在人心尖上。
柱旁的萧清胄早已被这一室旖旎折磨得双目赤红,此刻听见这声娇唤,像是被点燃的炮仗,猛地嘶吼起来:“霜儿也这么叫过朕!
她当年缩在朕身下,叫得浪的紧!”
萧夙朝脸上的温柔瞬间褪去,眼神冷得像结了冰的湖面,他低头看向怀里的人,指尖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语气听不出喜怒:“他说的是真的?”
澹台凝霜咬着唇瓣,眼底浮起几分委屈,声音细细软软的:“嗯……那次是被他强要了嘛,他按着人家的头,不叫就……”
她没再说下去,只是往萧夙朝怀里钻了钻,像只受了欺负的小兽。
萧夙朝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疼与怒交织着翻涌。
他转头看向柱旁的萧清胄,眼神里的狠戾几乎要将人凌迟:“萧清胄,给你个机会。
她除了叫过你老公,还有过别的称呼吗?”
萧清胄像是找到了报复的快感,脸上露出扭曲的笑,啐了口带血的唾沫:“她还给朕跳过醉扇舞,水袖缠着朕的手腕,一口一个‘主人’不过是朕玩腻了的残花败柳!”
“闭嘴!”
萧夙朝猛地起身,随手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