蔫了,乖乖地被萧尊曜拎到榻上坐好,只是小嘴还撅着,偷偷往澹台凝霜怀里的景晟瞅。
萧尊曜扶着额,转头看向刚进来的萧恪礼,无奈道:“恪礼,你说咱俩小时候精力也这么足吗?”
萧恪礼顶着一对与萧尊曜同款的熊猫眼,眼下的青黑格外显眼,他打了个哈欠,语气里满是困倦:“咱俩虽说调皮了点,可也不至于一大早就在宫里制造交响乐啊。”
他往软榻上一坐,揉了揉眼睛,“小时候巴不得多睡会儿,哪像翊儿,天不亮就开始折腾,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昨晚偷喝了提神汤。”
萧尊曜瞥了眼在榻上东摸西摸的萧翊,眉头皱得更紧:“就是,这到底是哪出岔子了?”
话音刚落,萧翊突然指着摇篮里的萧景晟,眼睛一亮:“弟弟!
我要跟弟弟睡!”
说着就往摇篮边爬,吓得萧尊曜连忙伸手把他捞了回来。
萧恪礼说着,从怀里摸出手机就要解锁,嘴角还带着点看好戏的笑意:“正好,我这就给念棠、锦年打电话,让她俩赶紧回来治治这小祖宗。”
萧尊曜在一旁叹气,看着萧翊那副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姐姐的模样,无奈道:“咱家这血脉压制,真是够了。”
萧夙朝听着兄弟俩你一言我一语,终于明白他俩的熊猫眼是怎么来的,转头看向萧尊曜:“昨夜到底出什么幺蛾子了?你俩怎么熬成这副模样?”
萧尊曜揉了揉眉心,语气里满是疲惫:“还不是拜翊儿所赐。”
他瞥了眼正试图往摇篮底下钻的萧翊,“昨夜怎么哄都不肯睡觉,缠着要讲故事,故事讲了十多个还嫌不够,后来不知怎么就盯上了恪礼,对着他脸‘啪’地就是一巴掌,硬是折腾到早上六点才肯闭眼。
我和恪礼后来复盘他到底闹什么,愣是睁着眼到天亮。”
萧恪礼立刻凑过来,指着自己眼下的青黑愤愤不平:“还说呢!
他不光打我,还点名要看皮影戏,我跟大哥哪会弄那些东西?他就躺在地上打滚哭闹,时不时冷不丁来一巴掌,专挑脸和脑袋打。”
他说着还扒拉了一下萧尊曜的头,露出一小块浅浅的淤青,“你看,他还想看舞狮,我跟我哥总不能在寝殿里给他表演舞狮吧?大哥抱着他哄了半天,他倒好,抬手就一巴掌打在大哥脑袋上,这儿现在还青着呢!
后来又吵着要看蹴鞠、看马术,半夜三更的,哪来的蹴鞠和马给他看?”
澹台凝霜听得眉头越皱越紧,怀里的景晟被这阵仗吵得动了动,她连忙拍了拍小家伙,转头瞪向萧翊,声音沉了沉:“萧翊,你反了你了?敢动手打哥哥?”
萧翊正扒着摇篮边探头探脑,听见这话猛地缩回手,小跑到澹台凝霜身边,抱着她的胳膊晃了晃,奶声奶气地辩解:“没有哦……翊儿不是故意的。”
他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试图装可怜蒙混过关,“翊儿就是……就是想让哥哥陪我玩嘛。”
“玩也不能动手打人。”
澹台凝霜板着脸,却没真生气,只是捏了捏他的小脸,“回头得给你大哥和二哥道歉,听见没有?”
萧翊小嘴一撅,偷偷看了眼萧尊曜和萧恪礼,见他俩都盯着自己,才不情不愿地嘟囔:“对不起嘛……”
萧恪礼刚拨通电话,闻言哼了一声:“这声道歉可太没诚意了,等你姐姐们来了,看她们怎么收拾你。”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萧念棠清亮的声音,带着五岁孩童特有的软糯,却透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二哥?有事吗?”
萧恪礼对着听筒叹气,语气里满是解脱:“快来养心殿,管管你家萧翊。
我跟大哥熬了一夜,得去补眠了,再耗下去就得直接躺平了。”
“行。”
萧念棠应得干脆,话音刚落,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紧接着,另一个更甜软的声音插了进来,带着点含混不清——显然是嘴里叼着东西:“补眠?他俩失眠了?”
不用问,定是双生妹妹萧锦年。
萧念棠转头看向凑过来的妹妹,见她嘴角沾着糖渣,还叼着半块麦芽糖,无奈地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颊:“萧翊闹的。
大哥二哥去补觉,咱俩去收拾萧翊。”
她伸手想把妹妹嘴里的糖拿出来,“你再这么吃糖,牙该坏了,到时候疼得哭都来不及。”
萧锦年把糖往嘴里塞得更深,含糊不清地讨饶:“就最后一个了,等我吃完这个就不吃了。”
电话这头的萧恪礼听得一清二楚,忍不住对着听筒吐槽:“你妹妹这吃糖的架势,再这么下去,牙怕是要全蛀空了。”
萧尊曜在一旁听见,眉头瞬间蹙起,对着听筒沉声吩咐:“萧锦年,把糖吐出来。”
电话那头的萧锦年吓得一哆嗦,嘴里的糖“啪嗒”
掉在地上,连忙对着听筒应道:“吐、吐出来了!”
她哪敢违逆大哥的话,这位太子哥哥看着温和,起火来可比父皇还让人怵。
萧尊曜转头看向随身太监,语气不容置疑:“去,把锦华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