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精明与算计。
康令颐轻轻摇了摇头,嘴角浮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不愧是镇北王府长女,这手段确实厉害,丝毫不亚于朕。
不过太阴险了,稍有不慎,咱们自己就先被反噬了,还是别玩火自焚的好。”
她目光深邃,似乎在权衡着其中的利弊。
独孤徽诺听了,撇了撇嘴,一脸无奈:“知道啦,你总是这么谨慎。
不过,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萧夙朝的手机里承载着他对你的愧疚,还有……爱意?对了,我连他微信密码都破解了,你要不要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些有用的东西。”
她眼中满是期待,希望康令颐能改变主意。
康令颐神色平静,目光坚定:“不了。
他有没有愧疚朕不知道,朕还是那句话,他既然做了那些事,再多的道歉都于事无补。
话说回来,你查他手机,他没现吗?”
独孤徽诺耸了耸肩,一脸轻松:“现了,他还说随便我查,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两人对视一眼,房间里陷入短暂的沉默,仿佛都在思索着萧夙朝这一行为背后的深意。
细密的雨丝在天地间织就一张朦胧的网,剑阵所在之处一片狼藉,萧夙朝浑身血迹斑斑,衣衫褴褛,艰难地从剑阵中迈出。
雨水混着血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每一步都像是拖着千斤重的枷锁。
可当他抬眼望向医院的方向,眼神瞬间变得坚定,想都没想,便朝着康令颐的病房踉跄奔去。
此刻,他满心都是康令颐,他知道令颐在生他的气,他迫切地想去抱抱她,更要把一切被隐瞒的真相都告诉她。
就在萧夙朝即将抵达医院大楼时,温鸾心从角落里冲了出来,哭得梨花带雨,那模样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一把拽住萧夙朝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尖锐又刺耳:“陛下,女帝陛下那般冷血冷情,对您又喊打喊杀的,您为何还要这般护着她?”
豆大的泪珠从她脸颊滚落,妆容也被泪水冲得一塌糊涂,显得狼狈不堪,可她却丝毫不在意,只想拼命留住萧夙朝。
萧夙朝脚步猛地顿住,转头看向温鸾心,眼神中满是厌恶与悔恨,他用力甩开温鸾心的手,怒吼道:“顾修寒说的没错,三年了,朕的妻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却毫未损地站在她面前肆意妄为!
朕接受与你合作的那一天就已经错得离谱。
朕从未想过要逼令颐,可今天竟还说出你有多好,朕与你之间的一切都是朕有意而为之这种鬼话来刺激她!
你知道吗,她最怕雷雨天了,现在这个时候,她该有多害怕!”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和自责而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懊恼。
温鸾心被萧夙朝的怒吼吓得浑身一颤,但仍不死心,继续假惺惺地哭诉:“女帝陛下对您如此狠心,心儿实在不忍心您去送死啊。
陛下,您可不能为了她不顾自己的安危。”
她一边哭,一边用手帕擦拭着眼泪,那故作柔弱的模样在萧夙朝眼中却无比恶心。
恰在此时,顾修寒匆匆赶来,看到萧夙朝的惨状,心疼不已,赶忙上前扶住他。
他冷冷地瞥了温鸾心一眼,恶狠狠地警告:“我给你叫救护车了,你自己等着吧!
也别再说对令颐不好的话,朝哥听不了。
朝哥,车来了,咱们赶紧走,令颐还在等着我们。”
顾修寒一边说着,一边警惕地盯着温鸾心,生怕她再说出什么刺激萧夙朝的话,然后扶着萧夙朝就往车的方向走去。
萧夙朝心急如焚,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朕听不了任何人说令颐的不好。
快走,令颐怕打雷,她现在肯定很无助。”
他的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担忧,此刻,他的心里只有康令颐,只想快点回到她的身边,为她驱散恐惧。
谢砚之也随后赶到,他看了看萧夙朝和顾修寒,又看了看温鸾心,脸色阴沉得可怕:“你们先去,我断后。”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让人不寒而栗,那浑身散的寒意仿佛能将周围的雨水都冻结。
等人都走后,谢砚之缓缓蹲下身,伸出手掐住温鸾心的脖子,眼神阴狠得仿佛能吃人:“你今天让令颐进了两次抢救室,让初染累得快撑不住了,好不容易朝哥想开了,你还在这儿拦着他。
你在朝哥面前自称心儿,可你知不知道令颐这个名字是康令颐的父皇翻遍书籍才给她起的?寓意是让她余生平安顺遂安乐。
可康令颐非但没有如她父皇的愿,三年前还被你逼到跳崖!
好在你现在毁容了,我会把你送到夜总会,那里会有口味重的喜欢你这一款。”
他的手越收越紧,温鸾心的脸因为窒息而涨得通红,拼命地挣扎着,双手用力地掰着谢砚之的手。
温鸾心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声音带着哭腔,绝望地喊道:“不要,谢砚之,你不能这么做。
我也是身不由己,我只是太爱朝哥了。”
她怎么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