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红肿起来,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洇红了地面。
康令颐却不为所动,她神色冷漠,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仿若眼前的温鸾心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蝼蚁:“可朕就想砸了这一切,你能怎样?青篱,把这儿给朕砸了,砸个稀巴烂!”
她的语气坚定,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好的陛下。”
青篱应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手中长鞭再次扬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嗖”
的一声,正中温鸾心的眼睛。
温鸾心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双手捂住眼睛,鲜血从指缝中汩汩流出。
青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不紧不慢地说道:“抱歉温小姐,鞭子无眼,不小心伤到您。”
那语气,看似道歉,实则充满了嘲讽。
温鸾心又惊又怒,颤抖着手指着青篱,因为疼痛和愤怒,声音都变得扭曲:“你!
!
!”
可话还没说完,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喷出,她的身体也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倒下。
康令颐冷着脸,周身散着彻骨寒意,声音仿若裹挟着数九寒天的冰霜,一字一顿地说道:“这鞭子就当是你出那些阴险主意,朕收的利息。
诸位,今天的事,你们大可以随意去告。
还有,青篱,去给朕找业界最好的律师,务必把温家众人,一个不落,全都送进牢里!”
她的话语掷地有声,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砸在众人的心上。
“好的陛下,这是三年前温小姐和萧帝两人陷害您的所有证据。”
青篱连忙上前,双手毕恭毕敬地呈上一个厚实的信封,信封的边缘微微泛黄,仿佛承载着那段黑暗过往的沉重。
康令颐神色冷峻,伸手接过信封,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伤痛与愤怒。
她毫不犹豫地转身,用力将信封摔在萧夙朝身上,厉声喝道:“动手!
萧帝,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无辜,事情的真假,还是你自己好好看看的好!”
那信封砸在萧夙朝胸口,出沉闷的声响,仿佛也砸在了他那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
萧夙朝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缓缓打开信封。
随着一张张证据映入眼帘,他的脸色愈苍白,嘴唇也微微颤抖起来:“令颐,朕不是有意的……朕……朕被蒙蔽了双眼……”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懊悔与无助,试图为自己曾经的愚蠢行为辩解。
“松手!
有备份吗?”
康令颐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冷冷地问道,眼神中满是厌恶与决绝。
“在洛护法那。”
青篱迅回应道,声音清脆而坚定。
“离婚协议趁早签!”
康令颐再次看向萧夙朝,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青篱,再补一鞭!”
她的语气不容置疑,仿佛下达了一道不可违抗的圣旨。
“不要,康令颐我错了!”
温鸾心听到这话,惊恐地尖叫起来,身体拼命地往后缩,试图躲避即将到来的疼痛。
她的眼中满是恐惧,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
然而,青篱没有丝毫犹豫,手腕一抖,长鞭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嗖”
的一声,重重地抽在了温鸾心腰间。
这一鞭正中温鸾心腰间的龙纹玉佩,只听“咔嚓”
一声,玉佩瞬间碎成两半。
温鸾心痛得倒吸一口凉气,身体蜷缩成一团,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不用想,腰间早已青紫一片。
“早看这东西不顺眼了,今时今日碎了倒是合了朕的眼缘。”
康令颐看着地上破碎的玉佩,冷冷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畅快。
这玉佩,曾经是温鸾心炫耀的资本,如今却成了她狼狈的见证。
“陛下,好疼……”
温鸾心有气无力地呻吟着,声音微弱而痛苦。
此刻的她,头凌乱,脸上满是泪痕,早已没了往日的嚣张与得意。
“心儿。”
萧夙朝见状,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声音中充满了关切与心疼。
他想要冲过去,却被康令颐的气势震慑住,脚步停在了原地。
康令颐微微一愣,随即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失望,更多的是寒彻骨髓的冰冷:“你叫她什么?心儿?”
她重复着萧夙朝的话,语气中带着无尽的嘲讽。
“令颐,朕不是有意的……”
萧夙朝再次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
他知道,自己这一声“心儿”
,彻底刺痛了康令颐的心。
“朕记下了。”
康令颐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青篱,告诉叶总,明天的相亲朕去。”
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在向萧夙朝宣告,她的生活即将翻开新的篇章,不再与他有任何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