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却微微勾起:“就你话多。”
步入大厅,顾修寒眼疾手快,先一步取来叶望舒心仪的点心,放在精致小碟里递过去:“先垫垫肚子,晚宴的菜品还得等会儿才上,可别饿着。”
叶望舒接过,轻咬一口,甜味在舌尖散开,心情愈愉悦。
正说着,乐队奏响一舒缓浪漫的曲子,顾修寒适时伸出手:“望舒,赏脸共舞一曲?”
叶望舒将手放入他掌心,起身步入舞池。
两人正沉醉于舞步间,灯光骤灭,叶望舒下意识抓紧顾修寒的胳膊。
顾修寒稳稳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抚:“别怕,有我在。”
同时,灵力在他周身燃起幽微光芒,警惕地扫视着黑暗中的异动,准备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危机。
在那场觥筹交错、衣香鬓影的奢华宴会上,各界名流齐聚一堂,人人都端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周旋于这场名利的盛宴。
康令颐与叶望舒刚一踏入大厅,便如两颗最耀眼的明珠,瞬间吸引了无数目光。
“叶家的两位女帝过了三年,愈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咯。”
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垂涎之意。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说话
康令颐本就性子清冷,被这王总一番言语冒犯,瞬间蹙起眉头,两道好看的眉峰紧紧拧在一起,似能夹死苍蝇。
心底的不耐恰似汹涌潮水,刹那间翻江倒海,澎湃呼啸,直欲将眼前这惹人厌烦的家伙吞没。
可她到底是历经无数风浪洗礼的叶家女帝,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过,面上神色硬是纹丝未动,波澜不惊,只微微扬起那线条优美的下巴,勾勒出一抹冷厉又嘲讽的弧度,随后从牙缝里挤出几句冷话:“都说王总您在这商圈、社交圈里是出了名的风流人物,见过的美人儿怕是比这满厅的宾客还要多,如云似海都不足以形容。
怎么着,如今还不知足,又何必把那些上不得台面、腌臜龌龊的主意,打到我们姐妹身上?”
她语调不疾不徐,好似冬日迟缓流淌的冰河,却裹挟着丝丝寒意,每一个字都仿若凛冽寒风裹挟的冰碴,直直穿透人的骨髓,令听者不由打个寒颤。
叶望舒站在一旁,亦是柳眉倒竖,平日里的温婉此刻消失殆尽,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嫌恶与不屑,恰似锋利的刀刃,直直朝王总甩去,她紧接着附和道:“王总,您这眼神也太没分寸了,莫不是真把这儿当成自家后院,能任由您撒野胡来?”
姐妹俩并肩而立,气场全开,无形的威压如实质化的浪潮,朝四周汹涌扩散。
周围不少人感受到这逼人的气势,悄无声息地往后退了几步,眼神闪躲,又忍不住暗暗观望,都在猜测这场对峙究竟会如何收场,是叶家让王总彻底颜面扫地,还是王总能侥幸寻得转机。
王总被这两句话噎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恰似调色盘被打翻,颜色交替变换,恼羞成怒之下,竟还妄图耍横。
他那肥厚的嘴唇不受控制地抖了抖,好似两片肥腻的肉片在寒风中哆嗦,正欲开口放狠话,人群里突然响起几声刻意的咳嗽。
这咳嗽声好似威严的警钟,众人闻声看去,原来是几位德高望重的商界前辈,正一脸不满地盯着王总,眼神里满是警告与责备。
在这名利场错综复杂的关系网里,叶家的地位举足轻重,犹如参天巨树,根系盘绕交错,牵一而动全身,谁也不想因为王总的莽撞行径,平白无故得罪叶家,给自己招来祸端。
王总见状,嚣张气焰瞬间矮了半截,好似被扎破的气球,瘪了下去。
可他还是梗着脖子,试图找回点场子,那模样就像斗败却还嘴硬的公鸡:“两位女帝,别误会,我这就是……就是职业病犯了,干我们这行的,平日里见着出众的姑娘,职业病就犯了,一时口不择言,还望海涵。”
他边说边慌慌张张地抬起手,粗短的手指在额头上一通乱抹,试图擦去那豆大的汗珠,可那汗珠仿若失控的水龙头,源源不断,那副狼狈模样,实在滑稽,惹得不少人在心里暗暗嗤笑。
康令颐冷哼一声,声如冰裂:“王总这‘职业病’可得好好治治,别哪天在阴沟里翻了船,到时候哭天抢地,可别怪我们没提前提醒。”
叶望舒也跟着补刀,语气愈尖刻:“就是,别以为谁都能容忍你这副德行,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就在气氛愈僵持的时候,主办方匆匆赶来打圆场,脸上堆满谄媚笑容,那笑容几乎要溢出来,他双手不住挥舞,试图把众人注意力引开:“各位,各位,先别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咱们还是把目光聚焦到今晚的珍稀拍卖品上,那可都是难得一见的宝贝啊!”
周围宾客也都心领神会,默契地配合,一时间,热闹氛围又渐渐回笼,欢声笑语再次充斥大厅,好似方才的剑拔弩张只是一场短暂幻觉。
萧夙朝与顾修寒趁机快步回到康令颐和叶望舒身边,萧夙朝微微侧身,凑近康令颐,悄声问:“没事吧?”
声音里满是关切。
康令颐微微摇头,轻描淡写地说:“没事,就一只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