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听说您忙得脚不沾地,担心您没顾得上吃早饭,特地差冯宇给您送了些您爱吃的东西过来,也不知是什么好物。”
“大早上的,谁吃得下那个,红丝绒蛋糕甜得齁,光是想想,我这嗓子眼儿都开始泛腻了。”
康令颐听闻,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脸上满是抗拒之色,双手还在空中挥了挥,仿佛要把那想象中的甜腻感给驱散。
她边说边往后退了两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洛纭,生怕晚一秒,洛纭就不管不顾地把红丝绒蛋糕递到她面前,那急切又嫌弃的小模样,透着几分孩子气的娇憨。
“你放桌子上吧,我一会儿有空了再吃。”
她又补了一句,试图尽快结束这个话题。
洛纭在心里暗暗吐槽:“真难伺候。”
可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笑意,丝毫不敢表露出来,只等着康令颐再吩咐些什么,好麻溜去办。
洛纭正腹诽着,康令颐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悠悠开口:“对了,去灵宫的项目资料,你整理一份详细的给我,尤其是近些年他们新拓展的业务,越细越好,我可不想在饭局上出糗。”
洛纭忙不迭点头:“陛下放心,臣昨晚就已经梳理得差不多了,再核对几遍,中午之前定能呈到您桌前。”
说着,她利落地把桌上的文件归整好,抱在怀里。
康令颐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去吧,去回。”
洛纭刚走到门口,又听康令颐在身后喊道:“哎,别光记着事儿,路上给自己买点吃的,饿着肚子怎么干活儿。”
这话虽说还是那副命令的口吻,可细品却有几分关怀藏在里头。
洛纭心头一暖,回头俏皮一笑:“谢陛下体恤,臣晓得啦。”
出了门,洛纭长舒一口气,先去茶水间冲了杯溶咖啡提神,而后一头扎进资料堆里。
她做事极为专注,周遭的嘈杂都被自动屏蔽,时间也仿佛加快了脚步,不知不觉就临近中午。
终于,一份详尽至极的项目资料摆在眼前,洛纭伸了个懒腰,简单活动下酸涩的四肢,带上资料匆匆往康令颐办公室赶。
还没进门,就听见里头传来康令颐打电话的声音,似乎是和叶总说着剧组筹备的琐事,语气轻快又带着几分撒娇。
洛纭没敢贸然进去,乖乖在门外候着,直到通话结束,才轻轻敲门。
“进来。”
康令颐的声音传出来,洛纭推开门,把资料规整地放在桌上,说道:“陛下,灵宫的项目资料都齐了,您过目。”
康令颐伸手翻开,眼睛快扫视着,越看神色越舒展,嘴角不自觉上扬:“嗯,不错,不枉我平日疼你,做事就是利落。”
洛纭得了夸赞,脸上笑意更浓:“都是陛下教导有方,能为陛下分忧,是臣的荣幸。
对了,陛下,这会子都中午了,您午饭想吃点什么?我一并安排了。”
康令颐歪着头思索片刻:“来份清淡的粥吧,再加几样爽口小菜,这几天大鱼大肉吃多了,嘴里没味儿。
哦,对了,你也一起吃,别傻乎乎光忙事儿,把自个儿身体饿垮了。”
洛纭受宠若惊,连忙摆手:“臣哪能跟陛下同桌用饭,不合规矩,我去吩咐厨房给您备好餐食就成。”
康令颐柳眉一竖:“哪来这么多规矩?我说一起就一起,怎么,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虽是呵斥,可眼里没半分恼意。
洛纭只好应下:“是,陛下。
那臣这就去安排,您稍等会儿。”
不多时,热气腾腾的饭菜就端上了桌,清粥散着谷物的香气,小菜色泽鲜亮。
两人安静吃着,康令颐突然开口:“下午试镜,虽说前期筹备妥当了,但我心里还是有点没底,你觉得会不会出岔子?”
洛纭咽下口中食物,笃定说道:“陛下放宽心,前期该铺垫的都铺垫好了,来试镜的演员也都是精挑细选,更何况陛下您亲自坐镇,肯定顺顺利利。”
康令颐听了,这才安心继续喝粥。
下午三点,试镜准时开始,现场气氛紧绷得好似拉满的弓弦。
各路演员怀揣着野心与忐忑,在候场区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温鸾心一袭素裙袅袅娜娜地走进试镜厅,眼神里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傲劲儿。
轮到她表演时,本该照着给定的剧本文绉绉地念台词,可她却话锋一转,看似不经意地篡改了几句,那话语夹枪带棒,阴阳怪气地冲着康令颐去了:“哟,这上位者的威风,可真是摆得十足呐,也不管底下人累不累、苦不苦,只顾着自己舒坦。”
她嘴角噙着一丝冷笑,目光挑衅地扫向康令颐。
整个试镜厅瞬间噤若寒蝉,众人惊得大气都不敢出,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康令颐。
康令颐原本还带着几分闲适的神色瞬间冷若冰霜,她轻笑了声,冷声道:“一介演员仗着有几分演技罢了竟这般将自己当盘菜还真是惹人笑。”
声音里裹挟着无尽冰霜,吹的人骨头生疼。
温鸾心没想到康令颐反应如此激烈,脸上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