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色光带裹着小队冲出创世核心通道时,故事树的新叶正“簌簌”往下掉,淡绿的碎末沾在小林的肩头,像刚从春天的果园里走过。他抬手拂去碎末,指尖突然碰到片温热的叶片——叶片上竟刻着个小小的“未济卦”,和他的胎记一模一样。
“快看!”苏晴突然拽住小林的胳膊,织锦布在她手里晃着,布面上的星图正映着远处的鸿蒙宇宙方向,“俺这锦显影了!鸿蒙的共生树没再缠那些小文明,反而在给他们送‘个性光团’呢!”
小林顺着织锦的光望去,只见鸿蒙宇宙的方向飘着无数淡蓝的光点,每个光点里都裹着不同的符号——有的是齿轮,有的是文字,有的是音符。秩序使者的光学镜片立刻扫过去,淡蓝光束里浮着数据:“共生树释放‘差异粒子’,帮助文明找回独特性,过度共生症状已缓解60%。”
小叙抱着笔记本跑到故事树下,屏幕“啪嗒”一声贴在树干上,立刻映出未济宇宙的画面:记忆海里的故事鱼不再是清一色的银白,有的染了淡粉,有的带了墨斑,正围着一艘小船吐泡泡——船上坐着个戴斗笠的人,像极了陈长老。“故事鱼有花纹了!”小叙兴奋地拍着树干,“之前它们都长得一样,现在像俺画的童话主角,每个都不一样!”
硅璃的数据流突然“嗡”地亮了,归心星图的光幕在半空展开,无数光点正往第十一宇宙汇聚:“各宇宙文明代表都到了,万宇初心大会的会场自动设在故事树周围,已经搭好了‘共生台’。”她的数据流绕着小林转了圈,淡蓝光点在他手背上画了个小太阳,“真真说,他在虚实之核里同步了会场信号,能通过星图投影和我们说话。”
小林摸了摸脖子上的吊坠,吊坠里传来真真轻软的声音:“林哥,大会开始前,你得去看看共生台——那是用初始文明的‘初心木’搭的,上面刻着所有文明的‘第一次共生’故事,你肯定会喜欢。”
共生台就搭在故事树正下方,木质的台面泛着淡金的光,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画:有的是两个小人第一次分享食物,有的是两艘飞船第一次对接,有的是两种文字第一次互译。小林蹲下来,指尖碰向一幅画——画里是苏家祖先和天道观察者第一次握手,指尖刚碰到,画里就飘出缕淡绿的光,钻进他的胎记里,暖得像喝了热汤。
“小林!”爻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举着块发光的硅基芯片,快步走到共生台边,“我们硅基文明带了‘个性数据’,要刻在台面上——以前我们总觉得数据要统一才好,现在才明白,有的芯片爱算星空轨迹,有的爱算花草生长,这样才有意思!”
未济的守忆者也走了过来,怀里抱着个木盒,盒里装着记忆泉水:“这水是从记忆海最深处取的,能让刻上去的故事‘活过来’。之前我们总把记忆锁在盒子里,现在才知道,把记忆拿出来分享,才能长出新的故事。”
就在这时,共生台周围突然围满了文明代表,有的长着透明的翅膀,有的带着金属的触角,有的全身裹着光影。一个穿紫袍的代表突然走上台,手里举着份发光的文稿:“《创世之根公约》必须作为‘完美模板’强制推广!所有文明都要按照公约里的‘共生标准’来做,这样才能避免再出现过度共生的问题!”
“俺不同意!”苏晴立刻往前走了步,织锦布在她身前展开,布面上的星图正映着不同文明的生活画面,“俺娘织锦时总说,有的布适合绣星图,有的布适合绣花草,要是都按一个样织,还有啥意思?文明也一样,不能都按一个标准活!”
紫袍代表皱起眉,紫袍上的纹路“滋滋”亮了:“可没有标准,文明又会走回‘孤独’的老路!之前光翼族就是因为没有标准,才会吵架分裂,难道你们想再看到那样的事?”
小林突然走上共生台,接过守忆者递来的公约文稿,指尖划过纸面——纸上的字正随着他的触碰变亮。“公约是‘底线’,不是‘标准’。”他的声音不高,却让周围瞬间安静下来,“底线是‘不伤害、不抛弃’,但怎么共生,每个文明都有自己的选法。”
他举起文稿,指腹按在“尊重差异”四个字上:“光翼族后来重新合作,不是因为有了标准,是因为他们知道,一个爱设计引擎,一个爱画飞船图纸,合在一起才能造出好飞船。就像地球的邻居,有的爱种花,有的爱养鸟,大家互相送花、听鸟叫,不用按一个标准,也能相处得很好。”
“说得好!”小叙突然举起笔记本,屏幕上的童话正写到“小星兽的朋友有的爱找路,有的爱讲故事,有的爱搭帐篷,没有谁按谁的标准来,却一起走到了星光草原”,“俺写童话时,从来不给主角定‘标准’,因为每个主角都有自己的本事,合在一起才厉害!”
秩序使者的光学镜片扫过紫袍代表,淡蓝光束里浮着光翼族现在的画面——他们正一起造新的飞船,有的在拧螺丝,有的在画图纸,有的在递工具,笑得很开心:“数据显示,尊重差异的文明,共生稳定性比强制标准的文明高89%。标准会让人‘不敢错’,而差异会让人‘愿意一起改’。”
紫袍代表看着画面,紫袍的光芒慢慢暗了:“可……我怕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