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姆下努力搜索着自己的记忆库,“那是哪里?”
“农场啊。”
萨拉菲尔觉得这个大叔问的问题真奇怪。
“.抱歉。”吉姆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力感,“我不该对一个.五岁的孩子有太大奢求。”
于是他换了个问题:
“那你怎么来到这的?”
萨拉菲尔眨了眨眼,似乎在思考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他总不能说自己跑着跑着就穿过了一层奇异的膜,推开了一扇奇怪的门.
就到了这里吧?
“.”
所以他选择沉默。
看着这孩子一副“我虽然听不懂但我很乖”的样子,吉姆感觉自己的头盔更紧了。
他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阳穴,站起身走到吧台后面,试图找回一点酒保的专业素养:“要加冰吗?”
“吉姆!”
猩猩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带着酒醒了大半的震惊:
“你脑子是不是真被盔甲锈住了?你问一个孩子要不要加冰?!”
“想什么呢你这醉猴子!”
吉姆没好气地回怼,动作却利落地从柜台下拿出一个干净的玻璃杯,倒满了温热的牛奶,推到萨拉菲尔面前,“我说的是这个!”
“我喝热的。”
萨拉菲尔乖乖爬上高脚凳,小口小口地喝起来。
“嗯嗯,”吉姆下意识地接话,“诚惠.”
“谢谢叔叔。”
萨拉菲尔抬起头,露出一个天使般的笑容,软糯的话语瞬间堵住了吉姆后续的二字。
吉姆:“.”
他感觉自己亏了一个亿。
“哈哈哈哈!说得好孩子!记我账上,吉姆!”
波波拍着桌子大笑起来。
“滚!”吉姆的怒火似乎终于找到了宣泄口,“你这不是人也不是魔法生物的猴子!我就没从你身上要到过一毛钱!”
“嘿嘿!”
波波得意地笑了两声,似乎也耗尽了最后一点清醒,脑袋一歪。
“咚!”
利落地醉倒在了桌子上,打起了呼噜。
于是在吧台边,就这样只剩下了小口喝着热牛奶、时不时在脑内和神都吐槽——
“这里的牛奶没有爸爸热的好喝”“那只猩猩说的话我居然能听懂”的萨拉菲尔。
以及
看着这一猴一人、感觉自己今天酒吧营业额又要创新低而无奈至极的盔甲酒保吉姆。
看着脸上浮现出无奈的吉姆。
萨拉菲尔挠了挠头发,觉得吃白食还是给自家丢脸了。
总不能洗盘子吧?
这么想着,他环顾四周,最后余光瞥到了吧台桌上的一道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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