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春柔说:“崔牛,我们不是明天要回娘家嘛,但碧丽很可能随时生产,要不先留下,等它生产了再说?”
崔牛摇摇头:“这倒不用,老虎的妊娠期一般是一百天出头,照这估算,碧丽还得二十来天才会生虎崽。”
“这段时间,够我们回你娘家一趟了。”
“明天就出发,这段时间够我们造了。”
苏丫丫好奇地问:“姐夫,造是啥意思啊?”
崔牛说:“造就是出去游山玩水,回你娘家,装逼打脸!”
苏丫丫和苏小虎都拍起了巴掌。
“好好好,我们喜欢装逼打脸!!”
苏春柔有点哭笑不得,弱弱地扯了扯崔牛的袖子。
“我还是不喜欢太高调,要不咱们回去的时候,低调些,别让人家觉得我们现在要啥有啥了。”
“我娘家那边也有些坏人,看见咱们要啥有啥,没准会起歪心思的。”
“到了那,你又一个人,没啥实力,很容易被欺负。”
崔牛在她手背上拍了拍。
“我懂,行!照你的意思,反正咱们随机应变。”
苏春柔点点头,又有些犹豫。
“崔牛,我想了又想,咱们是开着渔船回去嘛,要不这渔船快到了我镇上那个码头,就停下来,不要让我那些娘家人知道,我们开了这么大的渔船。”
“这渔船也值好几万呢,被人家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
“到时就装作是坐客船回去的,你看咋样?”
对这么小心谨慎的苏春柔,崔牛也真是没话说,只能把头一点。
“行,都依你。”
到了第二天,崔牛就先让牛霸头带着其他人,先回镇上帮他哥干事,腚子村暂时用不上他们了。
银河护卫队就时不时帮他看看家,钥匙也给了福满。
降龙伏虎还有电锤雷锤,本来想着要带的,但最后还是算了。
雷锤电锤的伤势没完全好,还需要好好休养,接受不了长途奔波。
降龙伏虎又是小狼,一路上难免引人注目。
所以只带了黑神。
黑神知道要出远门,不知道有多高兴,在空中飞来飞去。
它小嘴里叽叽呱呱,说着不知从哪听来的台词,估摸是这阵子看电视看了几回。
“黑大爷是大丈夫,大丈夫志在四方!黑大爷是大丈夫,大丈夫志在四方!”
收拾好了一切,把要送娘家人的东西都给搬上船,崔牛就开船了,顺着寒江下游而去。
往下大概一百五十公里左右,就拐入了松江。
再顺着松江走两百多公里,就到了松口镇码头。
崔牛开得不快不慢,一路上带着姐弟仨,饱览两岸风光。
反正时间不急,到了餐点,就找个平缓的河面停下船,拿出吊杆啥的,开始钓鱼。
姐弟仨也来凑热闹,反正渔船上的钓竿还挺多,都是崔牛亲手做的。
很快,就钓了许多鱼上来,吃不完,真的吃不完!
从腚子村到松口镇,从寒江到松江,船开了三四天。
每天都钓鱼吃,吃得大伙儿一闻到鱼肉味,哪怕再香,脸都一下子变成了苦瓜脸。
不管咋样,松口镇都要到了,河面也收缩了不少。
在寒江的时候,河面宽度能达到两三千米。
但进入松江,就窄了不少,最宽也不过七八百米。
到了松口镇的流域,更是缩小到三四百米左右。
前边一架石桥横跨江面,上边已经布满岁月痕迹,灰黑灰黑的。
甚至,桥墩上还长着不少青苔。
看着那座桥,不管苏璞玉还是苏丫丫和苏小虎,脸上都透出几分难过。
苏春柔幽幽地说:“那座桥叫梅东桥,我记得小时候,阿爸阿妈就带我们过这座桥,去镇上卖些山货或买些日用品,以及吃的东西回来。”
苏丫丫也直点头,不知不觉,眼眶里有泪水翻涌。
“我还记得自己不到十岁的时候,阿爸背着我,阿妈背着小虎,大姐就拎着大包小包,一家子就这么走回家去。”
“从这梅东桥走回我们家,要走两个多小时呢。”
苏小虎说:“我走不动了,阿妈就背着我,二姐一看,也缠着要背,说自己走不动,阿爸只能背她,大姐是最坚强的,用扁担扛着大包小包,一路走回去。”
“走回了家,脱掉鞋子一看,好多血泡,还要二姐用针把脚底的水泡挑出来。”
苏春柔用力咬了咬下嘴唇,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她指了指梅东桥下边一处河滩,那里还停着不少渔船。
她喃喃地说:“那天,上游开始发洪水,本来平静的河面都翻腾了,阿爸说,风浪越大鱼越多,别人都不敢出船,他还硬跟人借了一只竹筏——”
“和阿妈出了河,拿着渔网要打鱼。”
“结果山洪突然爆发,一下子不知把他们冲哪去了。”
“我和丫丫小虎沿着岸边跑了很久,到处找,见人就跪,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