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离去。
一炷香后,一个暗卫从廊下疾掠而入,拱手禀报。
“王爷,瑞和郡主去了平乐公主府,可要派人紧盯?”
“随她去罢。”李桓的声音裹挟着秋风,清凉刺骨,“不过是个妇人,当务之急是找到诏使。”
顿了顿,他又吩咐。
“与邱先生的十日之约到了,你差人去问问结果。记住,不得打草惊蛇……”
“属下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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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秋院里,薛绥望着木架上泡着青梅的琉璃瓮,指尖轻轻叩了叩桌沿。
“把最大那罐抱下来,添两勺蜂蜜……”
如意捧着瓷碗,眉眼弯弯,笑着说道:“前日姑娘说想吃青梅酒酿圆子羹,婢子便去找刘大娘学了手艺,这就去!定要亲手做给姑娘吃……”
小昭望着琥珀色的酒水浸透梅子,咽了咽唾沫,舌尖泛酸。
“要说来,还是大郎君做得蜜渍青梅最好吃。那年姑娘在旧陵沼发高热,还是大郎君翻山越岭寻来的蜜……”
薛绥微微一怔,唇角不易察觉地动了动。
“也不知大师兄何时能回来,还有玉衡师姐……”
提及天枢和玉衡,薛绥不禁有些出神。
旋即,她又揉了揉额头,吩咐如意。
“搁着吧。今日不吃了,再放些日子……”
如意很是困惑。
姑娘心心念念,不是就盼着这一口吗?
明明喜欢,为何突然就戒了,最近还滴酒不沾?
她低声应声放下,冷不丁就听到门外通传。
“夫人,张侧妃求见。”
薛绥看了小昭一眼,示意她们把东西收拾利落。
“快请进来。”
张氏从描金珠帘后袅袅转出,身后两个丫头捧着黄杨木盒,上面托着的嵌宝竹节纹珐琅和两个玉器,一看便贵气不凡。
“问平安妹妹安好,姐姐不请自来,不知平安妹妹可方便说话……”
“侧妃快里面坐。”
“多亏平安妹妹妙手回春,我这一身疹子,涂了药便好受许多,没那么刺痒难耐了……”
说罢她朝翠枝使个眼色,示意她将东西呈上来。
“小小薄礼,不成谢意,还望妹妹莫嫌弃。”
薛绥一看这阵仗,连忙推辞。
“都是些乡下偏方,入得贵人的眼,是我的福气。只是恰好对症罢了……哪受得起侧妃这般大礼……”
她说得诚恳,张氏却红了眼眶,倾身小坐,语气里满是愁绪,
“不瞒平安妹妹,这次我来,也是有自己的私心……”
薛绥面带浅笑,佯装不知,“侧妃客气了,有事但请吩咐。”
张氏用帕子掩了掩唇角,通红的眼底已是泪光盈盈。
“家父年事已高,家兄又是个糊涂人,眼看张家门楣摇摇欲坠,我这嫁出去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