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但处境极其不妙。
盾山的防御范围越来越小,冰枪的冻结效果越来越差,青囊的治疗和净化显然跟不上消耗。
一只剥落者猛地从侧面突进,金属钳狠狠砸在盾山的侧腰!
“呃啊!”盾山痛哼一声,脚步踉跄,防御出现空隙!
另一只剥落者立刻抓住机会,胸腔猛地鼓胀,眼看就要喷射酸液!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咻!
一道极其细微、几乎听不见的破空声响起!
一枚只有指甲盖大小、边缘被打磨得异常锋利的、闪烁着冷硬金属光泽的齿轮碎片,如同被无形的手精准操控着,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精准无比地射入了那只即将喷吐酸液的剥落者头部传感器的缝隙之中!
“滋啦——!”
一阵短路的电火花爆开!
那只剥落者全身猛地一僵,齿轮头部疯狂而无序地空转了几圈,红光熄灭,然后“哗啦”一声散架,变成了一堆废铁。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交战双方都顿了一下。
剩余的四只剥落者传感器红光闪烁,似乎有些困惑。
盾山三人则又惊又疑,趁机喘息,目光迅速扫视四周,寻找出手相助的人。
浓雾中,白苏缓缓走出。她手中把玩着另一枚同样锋利的齿轮碎片——显然是刚才从地上捡的废料。
她的眼神依旧平静,仿佛只是随手丢了个垃圾。
“是你?!”冰枪认出了白苏,脸上闪过惊讶和一丝复杂。
他们目睹过她在广场的异常,也隐约知道她与黑潮退去有关。
白苏没有回应,她的目光落在那些剥落者身上。
【万物倾听者的关注】带来了一种极其细微的感知延伸,她似乎能“听”到这些构装体内部粗糙的能量流动和简单的逻辑指令——混乱,暴躁,充满了破坏欲,但…似乎也夹杂着一丝…被强制束缚的“痛苦”?
它们并非纯粹的杀戮机器,更像是被这锈蚀环境扭曲、折磨后的可怜产物。
就在她出现的同时,那四只剥落者似乎也将传感器对准了她。
但它们没有立刻攻击,头部的齿轮旋转速度反而慢了下来,红光闪烁的频率变得有些…迟疑?
它们似乎从她身上,“听”到了某种让它们困惑、甚至…隐约感到“亲近”的东西?
是【万物倾听者的关注】?
还是她身上残留的、来自饲育场的某种“气息”?
或者…是那个她出发前向万物倾听者发出的、屏蔽自身“味道”的请求起了反效果,反而让她散发出了一种对这类低级异常而言“与众不同”的“寂静”?
【‘锈痂剥落者’(群体)对你感到困惑。攻击欲望降低。】
系统提示证实了她的猜测。
白苏向前一步。
那四只剥落者竟然同步地向后微微缩了一下,金属钳的开合速度都变慢了,发出“咔…咔…”的、不那么具有威胁性的声响。
盾山三人看得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情况?这些悍不畏死的怪物,居然…在怕她?
白苏没有理会那三个玩家,她的目光越过剥落者,投向它们身后不远处——那里有一个向下的、被厚重锈蚀铁盖封闭的井口,旁边立着一个模糊的指示牌,上面有一个箭头指向下方,旁边刻着一个古老的、代表“危险”的辐射符号和三道波浪线(排污符号)。
排污阀很可能就在
她再次向前。
剥落者们彻底停止了攻击姿态,甚至微微向两侧让开了一条路,传感器上的红光微弱地闪烁着,像是在…表达一种笨拙的“允许”?
白苏径直从它们中间走过,来到那个锈蚀井盖前。
井盖中心有一个需要特殊工具才能开启的转盘锁,早已锈死。
她尝试用力,纹丝不动。
“需要帮忙吗?”盾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和冰枪、青囊已经解决了战斗残局,跟了过来,看着白苏的眼神充满了感激和难以置信的惊奇。
“我们有破拆工具。”他指了指冰枪背上的一个多功能工程包。
白苏让开位置。
冰枪上前,从包里拿出一个高频振动破拆器,对准转盘锁的锈蚀处。
刺耳的噪音响起,火星四溅。
几分钟后,“咔”一声脆响,转盘锁被破坏。
三人合力,艰难地撬开了沉重的井盖。一股更加浓郁、几乎令人晕厥的恶臭和热浪从下方涌出。
见底,只有深处隐约传来幽绿色的光芒和巨大的、缓慢的流水声。
“我走前面。”盾山深吸一口气,打开头盔上的探照灯,率先向下爬去。
冰枪紧随其后。
青囊看向白苏,做了个“请”的手势,态度恭敬。
白苏跟上。
梯子极其湿滑,需要格外小心。向下爬了大约二十米,终于到达底部。
底部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的管道内部,直径超过十米。管壁厚厚的、不断滴落着粘稠的、散发着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