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朕:“想见你A段主歌,汤老师会给你一个前奏,但是只有前奏,明白吗?”
曹悦晨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接着钢琴声响起。
听到熟悉的伴奏,曹悦晨心里一下踏实许多。
卡着伴奏她开口唱道:“当爱情遗落成遗迹,用象形刻划成回忆——”
作为大家公认一声部演唱水平还算可以的同学,曹悦晨虽然有些紧张,但随着进入状态,她的声音也渐渐松弛下来。
而就在这时钢琴伴奏忽然没有了,只剩下人声,曹悦晨知道伴奏会在中间中断,她也做好准备了,可是在钢琴伴奏消失的第一时间她还是出现了短暂的走音,原本的E低了不到半音。
在有伴奏的情况下这不算什么严重失误,可在失去伴奏修正的情况下,就明显让人听出音准偏移。
台上一众同学不由得为曹悦晨捏起一把冷汗,好在这句歌词过后,曹悦晨稳住了心态,后面再没有被大家听出有什么问题。
就在大家以为曹悦晨结束演唱应该能够顺利通过考核的时候,钢琴前又响起了一个音。
“噹。”
只有一声,是一个G。
这个G是曹悦晨最后一句歌词的最后一个音,如果曹悦晨的尾声是准确的,那么最后一个音应该与这个G在音高上完全吻合。
可结果却是两个音之间出现了非常明显音差。
就算没有学过音乐的人也能听出。
这也就说明曹悦晨在没有钢琴伴奏的清唱过程中音调持续在走低,只是大多数同学乃至她自己没有发现而已。
面对这样的结果,来不及松口气的曹悦晨同学一时间心脏卡到了嗓子眼。
“好了,下去休息吧。”
没有人知道下去休息具体代表什么,先让闫朕也没有给大家思考的时间。
“曾思琪。”
一名戴眼镜的白净女生走出队列。
闫朕:“A段主歌,准备好了吗?”
曾思琪点点头:“准备好了闫老师。”
片刻。
琴声响起。
曾思琪是二声部的,在业余向的校园合唱团里,实际能被选入二声部的成员普遍在音准的把控能力上优于大部分一声部成员。
这一点于器乐乐团不同。
在器乐乐团中,往往能够进入一声部的都是平均水平较高的成员。
其原因就在于器乐受音准干预较小,首要看的是演奏技术。
通常器乐乐团一声部的谱面较之二声部的谱面无论在节奏还是音符密度上都不是一个水平级的,所以能够入选一声部的器乐乐手在一般情况下水平一定是高于二声部的。
而在合唱团里,人声受音准的干预是绝对的,音都唱不准怎么唱歌?
通俗的合唱作品较以大家常听到的作品为主体,就比如两所学校共同选择的勇气大爆发。
孩子们都非常熟悉。
可问题就产生在这里,孩子们熟悉的是什么呢,是音乐的节奏、还是旋律的音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