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问闫朕怎么回去,闫朕说自己已经打车了。
“我叫的车还有三公里,你们先走吧,明天见兄弟们!”
“明天见!”
“明天见!拜拜!”
“玉丹你们到了群里发个信息。”
目送所有人离去,闫朕重新挂上工作牌转身回到了校园。
保安知道这伙人的来路,再加上领导刚才已经打过电话,所以也没多问。
吹着夜风,闫朕一路回到操场。
海涛正坐在躺椅上给张淼发信息,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起身回头。
“什么东西忘了?”海涛以为闫朕回来拿东西。
接着就见闫朕走到他旁边的椅子前坐下,“家里就我自己,回去也没事干。”
海涛一愣,点点头笑着又坐回躺椅。
“哎你小学在哪上的?”
“平津路,你呢?”
“我八小。”
“八小在哪个区来着。”
“江北,来一根。”
“学校里抽烟不合适吧。”
嘴里说着闫朕却麻利地从海涛手里接过。
二人就这么各自坐在躺椅上,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起来。
身前是舞台,头顶是夜空,耳边是蝉鸣。
“怎么样?还适应四钢的环境吗?”
“希望能在这养老。”
“我也这么想的,哎你之前到底干什么的,打开你的朋友圈还以为你是干传销的。”
“我差点还真干传销了。”
“啊?”
“钱难挣啊,我带团第一年的工资加起来四万冒头。”
“不至于吧,怎么能那么少?”
“一个月死工资两千三,算上演出提成也就不到三千五。”
“那真是有点少了,不过蓉城这边的歌舞剧院工资也没高多少,有编除外。”
“别提了,我之前带的团里有个老哥快五十了,团里待了二十五年,明年可能有转正的机会。”
“我擦,那他图啥啊?工资那么低。”
“钱难挣啊,搞民乐的就更难了,我本来还幻想着能把这个团带出点起色,嗐,去他妈的,临时工的幻想罢了。”
“是该说声去他妈的,不过你现在已经是四钢的人了,属于你的机会已经来了。”
“能把握住的才叫机会啊,以后还得靠涛哥多指点。”
“打住,第一,我没你老,第二,四钢从不排资论辈,谁有能力谁上,我想通过这几天你也看到了,但是有一点我得提醒你一下。”
“涛兄请讲。”
“四钢的办学理念是不放弃任何一个想学音乐的孩子。”
“这点目前我还没有体会,不过安哥对于学生确实很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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