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是,那些混在游客中的感染者早已随着航班流向全国各地,下午四点,墨西哥城国际机场发现首例输入性拉沙热病例,五点半,蒙特雷的一家酒店里,两名美国游客在泳池边抽搐倒地,六点,瓜达拉哈拉的公交车上,一个女人突然呕出暗红色的血,溅在旁边乘客的脸上,引发了全车人的恐慌性踩踏。
便利店的可乐投毒案还在发酵,拉沙热又趁虚而入,两种致命威胁像两条毒蛇,缠绕着这座城市的脖颈,超市里的瓶装水被抢购一空,药店的口罩和消毒水断了货,街头巷尾的人们都行色匆匆,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原本热闹的墨西哥城,仿佛一夜之间变成了空城。
当晚八点,国家宫的紧急会议室里灯火通明,烟雾缭绕。
参加会议的内阁成员、军方将领、卫生专家坐满了整个房间,每个人面前都堆着厚厚的报告,脸上写满了疲惫和焦虑。
维克托坐在主位,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听着各方的汇报。
边境封锁造成了巨大的压力,美国内的旅游业遭受重创,航空公司的股价暴跌;医院的床位严重不足,连兽医站都被改造成了临时隔离点。
会议持续了两个多小时,直到午夜十二点才结束。
众人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只剩下维克托和卡萨雷。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烟雾在灯光下盘旋。
“你觉得,这只是巧合吗?”维克托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卡萨雷愣了一下,随即咬牙道:“老大,肯定是那群毒贩干的!可乐投毒还不够,又弄来拉沙热,他们是想毁了整个国家!”
维克托没说话,只是将茶杯里的水一饮而尽,杯底的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看着窗外,眯着眼睛。
“不,”他缓缓开口,目光深邃,“这不是单纯的报复,是警告。”
他转过身,看着一脸错愕的卡萨雷,一字一句地说:“毒贩被逼的使用了更多手段。”
卡萨雷的瞳孔猛地收缩,他突然想起早上在汉堡店看到的那个诡异图案,想起冰柜上的黑色贴纸,想起拉环内侧的微小印记,那些图案,像极了几年前被军方重创的那个贩毒集团的标志。
“你的意思是……”卡萨雷的声音有些发紧。
“我们最近的扫毒行动,断了他们的主要通道,抄了仓库。”维克托走到窗边,望着远处黑暗中的贫民窟,“他们这是在告诉我们,鱼死网破的时候,谁也别想好过。”
夜风从窗缝里钻进来,带着一丝凉意,卡萨雷打了个寒颤,他突然意识到,这场战争,远比他想象的更残酷,便利店的可乐瓶,机场的流民,不过是开始而已。
维克托猛地转过身,他突然低笑一声,笑声里裹着冰碴子,“我他妈现在想把这群杂碎的皮扒下来喂狗!”
他将茶杯重重墩在茶几上,“这不是战争,卡萨雷,这是他妈的恐吓!”
“他们那群狗娘养的算准了我们投鼠忌器!”维克托的声音陡然拔高,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我们手里握着整个国家的命脉,铁路、电网、机场、几百万老百姓的生计,他们呢?他们除了手里的枪和不要命的胆量,还有什么?!”
“这群混蛋就是想告诉我们:“你们有家有业,玩不起!”他一脚踹翻了旁边的藤椅,藤条断裂的脆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他们用可乐毒死平民,用病毒感染游客,把整个墨西哥城搅得鸡飞狗跳,就是想让我们怕!想让我们觉得,跟他们这群疯狗斗,得不偿失!”
“操他妈的!”
维克托突然爆发出一连串的咒骂,唾沫星子溅在空气中,“这群婊X养的杂碎!以为用几条人命就能吓住我们?以为散播点病毒就能让我们收手?他们算个什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