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我们为什么都中毒了!”
台下,宁萱萱还在尽力表演。
她将听雨轩内的丫鬟们都查了一遍,发现大家都中了毒,且还是同一种毒药。
裴夫人趁机开口,“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因着受了不少打击,宁萱萱此时脸颊煞白一片,她狼狈地摇摇头。
“母亲为何如此待我?我院中丫鬟全都中毒,母亲难道不该担心我吗?为何非要如此咄咄逼人?”
裴夫人:“……”
她真是差点气笑。
死到临头,还强词夺理。
“宁萱萱,你的医术如何你心知肚明。倘若听雨轩的丫鬟不是你下的毒,试问还有谁有这个本事,能给你整个院子投毒?甚至和你有如此深仇大恨,非要害了全院的丫鬟仆从?偏偏你还完好无损?”
宁萱萱猛地抬头。
等得就是这句话。
她语气悲怆,满是不服,“母亲又如何知道,我完好无损?”
裴夫人嗤笑一声,“你会医术,自己有问题,还查不出来?再一,你那些院中丫鬟也就罢了,可你的贴身丫鬟,中了毒,一向医术高明的你居然也不知道?莫不是你故意纵容?”
宁萱萱瞬间红了眼,她环顾四周,似乎在寻找自己的盟友,在看到犹豫纠结的裴衍时,她凄然一笑。
“母亲既然觉得蒋御医医术高明,数一数二,若不如请他来为我诊脉?”
裴夫人心头一慌。
她这副表现,难不成真出事了?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让蒋御医给她看诊时,老祖宗突然发话。
“宁氏,你既然不服,那便让蒋御医看看。”
“多谢祖母。”
宁萱萱微微颔首,然后才坐下,等着蒋若辰来诊脉。
蒋若辰看着这一场闹剧,总觉得不对劲,但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能推辞。
因此往前走几步,开始诊脉。
可越诊,额间眉头越发紧蹙。
“这……”
这怎么可能呢?
宁萱萱居然也中了毒?
而且……
他沉吟片刻,感受着脉下微弱的喜脉迹象,心头又犹豫几分。
若是诊脉结果公布,阿棠指定要栽一个大跟头。
“素闻蒋御医医术高明,也不知蒋御医可否能诊出我的脉象?若是不行,待会萱萱便来自证!”
宁萱萱紧紧盯着面前的蒋若辰,目光微闪。
这次把脉足足耗费了两刻钟。
蒋若辰心间犹豫,不知道该怎么说。
裴夫人将这一幕看在眼中,袖笼中的手又捏紧几分。
他如此为难,定是宁萱萱的身体确实有异。
她垂下眼睫,心思犹疑不定。
“蒋御医,可是内子身体有异?”
周围越是安静,裴衍心头愈是慌乱。
想起自己和萱萱一路走来的情谊,他忍不住出声询问。
“蒋御医,你若是有什么发现,便说吧,也好让人分清这是非曲直!”
突然间,裴夫人开口,给了蒋若辰一个眼神。
蒋若辰立马会意,他收回手,看向众人。
“二少夫人体内确实有毒,且这毒和听雨轩的丫鬟们所中之毒并不一样。但是……先前怡和苑中毒的小草倒是和听雨轩丫鬟们所中的毒一致。”
宁萱萱目光一闪。
这个蒋御医真是滑头!
她刚才在恭房吃下的药丸并非只有一种,一种为她常备的毒药,另一种则为假孕药。
无论是哪一个被发现,她都能借此脱身。
可这蒋御医分明能诊断出自己的喜脉,偏生不说出来,岂不是白费了她的一门心思。
毕竟那颗假孕药药性特殊,能这么快让人诊断出喜脉,也是因为它药性凶险,于女子日后怀孕不利。
她岂能白白折腾这一番?
“蒋御医,只是如此吗?我刚才感觉胸闷恶心,干呕不已,诊脉时——”
“二少夫人,我还未说完。刚才替二少夫人诊脉,隐约间诊出了喜脉迹象,但是不是怀孕了我并不太确定。”
蒋若辰连忙打断,赶在宁萱萱开口前说了喜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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