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她索性避开先前说谎一事,冲着夫妻俩直言道,“你这话,莫不是在怪母亲?”
裴衍摇头,“未曾怪过母亲,只期盼母亲和萱萱能和睦相处。”
见儿子这么说,裴夫人也没揪着话题不放,只顺着刚才裴衍的理由说事。
“当初你执意向圣上求了赐婚,母亲并未多拦。但既然萱萱进了国公府里,那就得守好国公府里的规矩。”
裴衍抿唇,恭敬听着。
裴夫人这才看向宁萱萱,叮嘱道。
“既是医术高明,便好好调理调理身子,免得时不时就头晕目眩。若是无法为国公府开枝散叶,你这正妻自然要做好给你夫君添人的准备!”
宁萱萱一愣,眼眶迅速泛红。
这是要往二房添人的意思?
她下意识看向裴衍,眼中满是委屈。
裴衍安抚地看她一眼,然后才冲着她微微摇头,“母亲,萱萱进门尚且不过半月,孩子之事暂时不急。”
裴夫人睨他一眼,语气强硬。
“急不急另说,调理身体之事刻不容缓。若是宁萱萱无法调理好身子,我亲自请府医去调理。”
裴衍还想说什么,裴夫人就不耐地挥挥手。
“出去吧,我要休息。”
夫妻俩无奈,只好一前一后出去。
裴衍拍了拍爱妻的手腕,“萱萱莫要担心,母亲她尚且不了解你,等日后多相处,她定会喜欢上你的。”
宁萱萱娇娇弱弱点头。
在裴衍没看到的地方,嘴角却勾起一抹讥笑。
婆母如此强势,无非是她强己弱。
若是没了强势的资本,不知是否还能如此待她?
——
琼月阁。
姜月舒正在抄写佛经。
门被敲醒,绿芜带着院内的小丫鬟们进来。
“大少夫人,奴婢特意去怡和苑那边打听过了。今日夫人那边晾了二房大半天,还是二公子回了府里,才让怡和苑开了口子……”
“嗯。”
一人说完,下一人继续接上。
“大少夫人,府医那边奴婢打听到,夫人身体并无任何病症,便只说是劳累……”
“大少夫人,据怡和苑的扫洒丫鬟说,今日一大早正房里就十分安静,中途刘嬷嬷似乎被骂了一顿,后面又安静起来,直到午时……”
“……”
“不错。”姜月舒听到满意的结果,拂了拂衣袖,放下毛笔。
“可以开始了。”
“奴婢遵命!”
绿芜明白这话的意思,当即指挥着一众丫鬟出去。
——
裴国公府。
今日的热闹可真多。
丫鬟仆从们但凡凑到一起,都不免议论几句。
花房里。
“哎,听说了吗,今天二公子为了二少夫人都和夫人顶嘴了呢,二公子和二少夫人的感情可真好啊!好羡慕!”
“羡慕也没用。你又没像二少夫人那般命好!”
——
下人房里。
“嗤!真够可笑的,你们居然还信了这事。”
“什么意思啊?这可是大家伙亲眼看到的,怡和苑里的丫鬟亲口说的!”
“说是没说错,但这满京城多大,各个府里的八卦听了不少,这样的感情我可是头一回听说,哪有这么深厚的感情。就说二少夫人那一手绝妙医术,她那么厉害,岂不是什么都能治好?但咱府里大公子去的时候,不是带着病?”
“这话说的,那医术绝妙也不一定啥都能治吧?当初大公子那病不还是宫里御医看的,不也是没好吗?”
“好,算你说的对。但你们可不知道,今日二少夫人可是在夫人面前病得晕倒了。她那么厉害,晕不晕的自己还不知道,偏偏在二公子回来时晕倒,啧啧……”
——
假山内。
“……我就想不明白了。夫人哪怕再不喜二少夫人,何必将人晾在那大半天呢?”
“那你可是说错了。怡和苑那传来的消息,说夫人今日特别嗜睡,稀奇得很,偏生府医那还检查不出什么,你们仔细想想这里面有没有什么?”
“啥啊?你这消息可不可靠啊?夫人真病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