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朝臣。
他们的先祖也都是地狱生灵,但是因为数代没有违反过刑法,因而逐次获得提拔,到了今日的地位。
皋陶很明显对自己建立起的这套秩序相当满意。
他询问二人的想法。
陈景安给足了面子抬举。
在他看来,皋陶已经做足了九成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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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可以改进的。
可能也就只有人员的甄选上。
他以“遵法守法”作为家世显赫与否的标准,固然可以防止官员自身触碰刑法。
问题在於,明哲保身本就是闯荡官场的基本能力。
并非刑法不够严苛,而是他们有足够的办法,能在绕开刑法的基础上达成目的。
这样一来,原本肉眼可见的公平反而变成了一种不公平。
久而久之。
除非皋陶将全部权力集於一身,否则难保他建立的秩序会受到内部的冲击。
陈景安将这一应话语藏进肚里。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了下方有一位朝臣,不慎将酒水洒到了地上。
皋陶勃然大怒,一拍桌案。
立刻就有人将其架起抬走,那朝臣甚至不敢喊冤,只能面如死灰离开。
皋陶的脸色恢复如常,又看向陈景安二人,笑着说道。
“二位既然来了,不如就顺带见识一下磔刑。”
於是,众人移步到了刑场。
这里已经铺设完毕。
有监斩官与一众负责行刑的刽子手。
先前那位君前失仪的官员,被放在第一个位置上。
从他往後,又是一群服饰鲜明的犯人。
他们没有更换统一的囚服。
这彷佛就是为了区分各自所在的层级。
皋陶给二人挑了一个靠近他的位置,继续介绍。
“首次触犯刑法的人,并不会直接牵连家人。他们的磔刑记录,将会被记载在世代传承之内,磔刑次数越多,家族的地位就越低。”
“三代之内,若有两次触犯磔刑,诛灭家族。若有检举之功,经过合适,可酌情允许分家……”
他正说着,监斩官下令“行刑”。
於是,那些刽子手立刻起刀,来到人犯的身前,犹如片烤鸭一样,将肉片逐一削下。
这些肉片将会被二次处理,制作成针对正常百姓的警示令牌,起到震慑作用。
饶是陈景安早有预料,当他见到眼前一幕的时候,自认还是低估了“严刑酷法”这四个字的分量。
等到行刑完毕,吊在原地的只剩下骨架,甚至就连血液都没留下。
皋陶这时看向二人,开口道。
“二位既然来到了磔刑地狱,不如留下可好。”
“朕的身边,需要二位肱骨。”
说话间,那群外围的士卒不动声色拦住了退路,形成了一个小型的包围圈。
陈景安看了一眼皋陶,答道:“我有地狱业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