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这一笔落下。
鱼眼的位置忽然间泛起了一阵阵金色涟漪。
原本覆盖在鱼皮上的包浆,这一刻彷佛老皮一样开始成片脱落。
直至,这木鱼的表面出现了两个字。
——欢喜
与此同时,他们的耳边传来了清脆的鸣响,像是有佛门中人正在敲击法器。
陈景安迅速回过神来。
他看向左右,张婉不知何时已经闭上眼睛。
她的座下出现了一张蒲团。
双手合十,朝着空无一物的前方开始诵念经文。
她十几岁就嫁到了陈家。
陈景安可以肯定,张婉没有接触过佛门之事。
她今日陷入这般诡异的状态,恐怕与面前的木鱼脱不了干系。
陈景安没有贸然打断张婉。
这木鱼来历不明,又疑似是张家先人所留。
说不得,这对张婉而言是一桩机缘。
至於探索真相的事情,还是要落在自己身上。
陈景安当即闭眼。
他开始感悟其中的意境,很快那耳畔的声音越来越大。
不知道过去多久。
一阵风迎面吹过,打在他的脸上。
陈景安睁眼,他早已不在张家的祠堂之中了。
入目所见,皆是一派金碧辉煌的景象
他神识扫过四周,然後就看到了一群素衣的和尚,全部都盘膝打坐。
这里是一处佛堂。
佛堂的正中间,有一人袒露着肚腩,五官一派喜气,正笑盈盈看向陈景安。
“有缘人,你来了?”
陈景安打量着这位酷似弥勒佛的人物。
他还真不信自己见到了弥勒。
倒是先前木鱼上刻着的“欢喜”二字,让陈景安有了想法。
“敢问前辈可是欢喜大师?”
那僧人听到这话,脸上笑意更甚。
“不错,贫僧本名欢喜,尚未皈依佛门前俗家本姓张,单名一个‘蔑’。”
张蔑,这就是张家老祖无疑。
陈景安唯独没想到,这位竟然是一个和尚。
欢喜禅师面带微笑,给他看座:“我这禅院已经多少年没有人再来了,你算是张家的女婿,坐!”
陈景安没有客气。
看这架势,对方已经将自己的来历摸透了。
他想到欢喜禅师刚一见面,就将佛号与俗家本名一并说出。
假如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是张家人,那麽一个姓“张”就足矣了。
他能说出全名,看得出对名字很是在意,想来关於这方面的记忆也比较清晰。
陈景安也不再拐弯抹角,主动询问了起来:“请问欢喜前辈,在我之前,可有一位名叫楚万灵的道友拜访过。”
“楚万灵……有!”
欢喜禅师面带微笑:“她来过两次,想要谋求子嗣的绵延,贫僧就助她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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