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心上,误我一人又何妨?我若在她心上,负尽天下又何妨?」
「你别忘了,我也能感受到,你的痛,还有你的……」
「诶,你……」
玄灵都没来得及收回自己的念头,墨心突然双眼一黑,倒在了陈婉君的身上。
他嘴角流出的血,染在白色的雪地上。
玄灵扫起一阵风,将那些红色又瞬间掩埋了。
“墨心!
墨心!
你怎么啦??!”
“他没事,今天看来是去不了归墟了。
你带他离开吧。”
陈婉君想起上一次自己也是莫名其妙晕倒在雪域,她立刻瞪着眼骂道:
“你是不是又对他做了什么?为什么呀??!
你弄我呀!
你老弄他干什么呀!
我不是都答应给你当牛做马了嘛!”
玄灵又见陈婉君那种眼神,他叹了口气,再无言语,将两人赶出之后,消失在了这片冰天雪地之中。
虽说她是陈婉君吧,她跟太元又实在没有分别。
玄灵着实见不得这般眼神,如冰针刺入心窝,裂是裂不开,寒是真心寒。
陈婉君醒来,看见墨心倒在一旁,白色素袍点点血迹。
她连忙拿了床头纸巾去擦他嘴角血迹。
“这个杀千刀的死变态!
这种人怎么能成神?”
陈婉君一边擦,一边骂。
“咳咳……你别骂他了。”
“你醒啦,呵,太好了!”
陈婉君见墨心醒来,泪花飞溅,整个人都扑了上去,将他脑袋抱进自己怀里。
陈婉君这一抱,哪里还得了!
此刻不管是墨心,还是玄灵,两人是再也遏制不住心中情感。
进屋时、弹琴时、吃饭时、域里时,他们今天相处的时间实在太久!
他们今天相处的环境实在太特殊了!
墨心想要回到从前,回到那个他还可以肆无忌惮的爱她的时候。
他划开陈婉君的衣领就往她的锁骨吮了下去。
陈婉君感觉自己整个人瞬间动弹不得。
她松开双手,跪立床上,一下子神都飞没影了。
陈婉君的天人交战也就是在顷刻之间。
她抬起墨心的脑袋,望着他沉醉迷离的眼神,贴上了他殷红的唇。
墨心转身将其按倒在床,两人瞬间融合成了一体。
陈婉君不停地喘息,张开嘴释放着自己恶魔般的疯狂。
她觉得自己快要闷死过去,身体的感觉到达了极致。
大喘息之后,热泪不受控制的喷涌而出。
身体的反馈告诉墨心,痛与爱交织的顶点是如此的绝望而令人沉湎。
陈婉君在他的耳边痛哭,眼泪沾湿了双方的脸颊,头将两人的脖颈黏连在一起。
血腥滋味充斥舌尖。
她放肆的感受着,任由墨心温热的血液流过自己的嘴角,又滴到胸上,一滴一滴,直到他的吻幡然停止。
墨心侧过脸,伏在陈婉君的耳边,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我还没动,你就到了……”
与此同时,他的手松开了,他又再一次痛晕过去。
「唉,唉,大佬你醒醒啊!
麻烦不要在关键时刻说晕就晕好不好呀!
」
当然了,玄灵此刻是绝对叫不醒他的。
祂也只能无奈地在心中呐喊。
然后祂就感觉到陈婉君开始脱他的衣服,清理他的嘴角,将他的头放到了枕头上,又替他盖上了被子。
陈婉君脱了满是血迹的衣服,又去重新洗了澡,换了衣服之后,再一次回到卧室,爬到了他的床上,依偎在他的身旁。
玄灵再一次感受到了陈婉君的体温,虽然一点也不能动,祂却很开心。
对于此刻身处雪域的祂来说,这样就已经很美好了。
祂闭上了眼睛,笑着回忆起跟太元在一起的时光。
祂不知道她在哪里,现在好不好。
时间过去太久了,祂根本早就已经数不清九万劫数他们经历到了哪里。
但是既然他们告诉墨心那是最后一劫,祂就当那是最后一劫吧。
只是如祂所料,祂就是食言了。
齐墨和陈婉君,走到头还在一起。
但是,太元也没有回来,祂也没有得回自由。
不过祂早就已经学会了苦中作乐,就像之前见陈婉君时祂的贪玩,还有现在这样,偷偷的体味着这份不属于祂的快乐。
祂知道自己或许走不了了,这些年南极正在急剧恶化,祂越补越吃力。
祂只希望在自己的独立意志尚存之时,还能看见太元重生而归。
「或者,也没有关系吧。
」
玄灵又笑了一声,自语道:
「如果你真的能够回来,就千万不要再遇见我才好。
」
笔案:
【归墟】“渤海之东不知几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