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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自己的双唇贴在陈婉君的头上,肆意的吸收着她身上的味道。
齐墨突然感觉他不再是他了。
他闭上眼睛,回到了他跟陈婉君相识的最初……
齐墨打了个盹儿,一看自己睡了约2o分钟。
此时陈婉君还在他的怀里熟睡。
他蹑手蹑脚的爬出被窝,轻轻走出了卧室,第一时间在客厅里给白止桦去消息。
白止桦很快就回过来了电话。
“她现在每日剂量是25毫克,这个礼拜应该已经不是第一次作了。”
电话这边齐墨说道。
“难办呀,思瑞康既能安抚情绪又有助眠的功效,手上也没有更合适的替代药物了。
我们好不容易从4oo毫克减到现在,不能半途而废呀!”
“白老师,您觉得还有没有其他辅助治疗的方法?”
“……嗯,,你今天是怎么哄她入睡的?”
“我就是替她按摩了头疼的位置,然后她就睡了。”
“我觉得如果有辅助疗法,或者你陪她睡觉试试看?”
“……”
白止桦是非常严肃的说出这个建议的,但齐墨此时还是不自觉的涨红了脸。
电话那头好像感觉到了齐墨的尴尬,他又补充了一句:“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一瞬间,齐墨的脑海里肯定是翻江倒海,什么意思都有了,什么画面都有了。
但他稍后咳咳两声,保持了自己一贯的风度,平静的回答道:“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齐墨在陈婉君睡觉的空档,翻了一下她的厨房和冰箱。
然后他双手叉腰,摇了摇头。
他拿出手机,用app买了菜,为了防止门铃把陈婉君吵醒,他特地备注“放门口”
。
随后他打开了自己上次带过来的电脑,从云端下载了内容,继续在客厅工作了起来。
陆羽鸿在云端看见齐墨上线,就知道陈婉君应该没事。
但他还是给齐墨了消息。
齐墨并未对陆羽鸿多言,他对陈婉君的病守口如瓶。
只说陈婉君是因为写作压力太大,忘记了例会。
陈婉君这一觉,睡了很久。
当饥饿的感觉把她叫醒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八点多钟。
头疼消减了一大半,只剩穴位上仍有些许酸痛之感。
听见屋外有动静,她打开房门看见齐墨正坐在客厅对着笔记本工作。
旁边杂乱的堆放着他上次带过来的一些乱七八糟的装备。
“齐墨,你在这里干嘛?”
齐墨正在专心工作,听见陈婉君的声音才知道她醒了。
“这几天我就在这里工作。”
“我好了,你走吧。
项目时间赶,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听见陈婉君稍微好一点就嘴硬,齐墨忍不住自己的脾气,语气强硬的说到:“对我来说时间本来就是用来浪费的!
但我只有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能感觉到它们没有被浪费!”
此刻齐墨已经起身,走到门口去开门。
陈婉君以为齐墨了脾气便要走,心头不禁略过一丝慌乱,当下有点儿后悔。
但很快,齐墨就从门口提进来两袋菜。
他一边把菜拎进厨房,一边继续说到:“去洗洗,等下吃饭。”
说着齐墨就站到水槽前,打开水龙头,开始备菜。
陈婉君站在厨房门口,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与动容。
她恍然觉得,自己正在逐渐失去对他的抵抗力,一步步踏入齐墨为她构建的童话秘境之中,心甘情愿地沉沦。
齐墨的每一个眼神、每一次微笑,他的呼吸和身上的味道,他的一切的一切都让陈婉君魂牵梦萦、心醉神迷。
陈婉君知道,齐墨早就已经揭开了她的面具,剥开了她的心,她这些日子以来做的所有抵抗不过都是些无谓的挣扎。
片刻之后,她走进厨房,从身后抱住了那个人。
水哗啦啦哗啦啦的流淌着,那条鱼刚刚被齐墨从氧气袋中释放出来,此时在水池里,摆动着尾巴。
溅起的水花,在空中乱舞,落在齐墨的脸上,也落在陈婉君的双臂。
齐墨的手,突然没了力气,他抓不住那条鱼,也管不住自己的心了。
如果陈婉君可以看见齐墨此刻的脸,她就会知道,无论岁月如何更迭,轮回几度辗转,每当她的怀抱温柔地环绕过他,齐墨的心中便如春日初绽的花朵,绚烂而热烈,每一分触动都化作心间纯粹的甘霖,洒落人间。
或许,齐墨所求,从来简单:升炊烟袅袅,品人间落霞,陪她粗茶淡饭,许她岁月无忧。
许久,齐墨轻轻问到:“那我今晚可以留在这里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