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盼云感慨地叹了口气:“是啊,这孩子……吃了不少苦,可品性没变,还是那么懂事贴心。”
“这面霜这么有用啊,丁团长,你好东西可不能自己独留着,啥时候,也让你家宝贝儿子给我们弄一些,咱们也不白要,拿东西给你换!”
丁盼云被大家围着,心里既得意又有点为难。
她笑着摆摆手:“哎呀,瞧你们说的!
这可不是东西不东西的问题。”
她故意叹了口气,露出点无奈的表情,“主要啊,得看孩子愿不愿意弄,有没有空弄!
这方子是人家老中医的,材料也金贵,配起来麻烦着呢!
光我同意了还不行啊,得青阳点头,还得看人家老中医方不方便不是?”
李大姐作为副团长,心思活络,立刻听出了门道。
她笑着打圆场,也给了丁盼云一个台阶:“盼云说得对!
好东西哪那么容易得?人家老中医的方子,肯定有讲究。
行!
盼云,那你回去先问问青阳,看方不方便,有没有多余的?要是有,咱们姐妹再商量,肯定不让你儿子白忙活!”
“成!
我回去问问青阳!”
丁盼云爽快地应承下来。
对了,李大姐,”
丁盼云脸上带着随意的笑容:“我记得你家小儿子……好像是在房管局工作?现在还在那儿吗?”
丁盼云突然想起了,李大姐的人脉最是广,他的儿子好像在房管局工作。
便和她打探了起来:“你家小儿子还在房管局工作吗?”
“在啊!
那小子,在房管局的产权登记科待了有两年了,咋啦?”
丁盼云叹了口气:“唉,别提了!
还不是因为青阳他们回来了,儿媳妇那边的老人家也来了,这不是地方不够大……”
李大姐是明白人,一听就懂了,同情地点点头:“是这么个理儿。”
她心里飞快地转了几个念头。
丁盼云方家地位不低,这个忙帮了,是个人情。
她脸上立刻堆起热情的笑容,拍着胸脯保证:“哎哟,我当什么事呢!
就这点小事儿,包在我身上!”
她亲热地拉着丁盼云的手,“丁团长你放心,回头我就跟我家那小子说,让他上心留意着!
他们登记科,消息最灵通,哪片有符合政策的空院子,或者哪家落实政策返还了房子想出手的,他们门儿清,一有合适的消息,我立马告诉你。”
“那可真是太麻烦你了,李大姐。”
丁盼云语气真诚,带着恰到好处的感激。
“不麻烦的,你太客气了。”
李大姐连连摆手,脸上笑容热络。
她心里清楚得很,能和方家攀上关系,对方主动开口相求,简直是求之不得的机会。
这事儿不但要办,还得办得漂漂亮亮,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丁盼云方家团长的身份摆在那里,李大姐自然不敢怠慢。
她回去立刻就给在房管局产权登记科工作的儿子打了电话,都细细叮嘱了一遍,强调是丁团长家急用。
事情进展得比预想的还要顺利。
仅仅两三天后,李大姐就满面春风地再次出现在丁盼云的办公室门口,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笔记本。
“丁团长,”
李大姐的声音带着一丝完成任务后的轻松和邀功的意味,“上次您托我的事情,有眉目了!”
丁盼云正在看一份演出计划,闻言立刻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哦?这么快?快进来坐下说!”
她放下文件,招呼李大姐坐下。
李大姐也不卖关子,翻开笔记本,指着上面记录的地址和信息,压低了些声音:“我让那小子仔细查了查,还真找到一处特别合适的!
就在咱们军区大院西边,隔了两条胡同,叫‘帽儿胡同’的地方,走路过去也就十来分钟,离得近,方便得很。”
她指着本子上的记录:“是个一进的独门小院儿,正房三间,东西各带一间小耳房,院子不大,但方方正正,干干净净,关键是,它符合您说的条件——手续清晰,能买卖!”
李大姐加重了“能买卖”
三个字,这是关键:“这院子的原主,是解放前的一个小商人,后来举家去了南洋,房子就委托给街道代管了,前些年政策动荡,一直搁置着,现在政策明朗了,可以按政策处理这处房产,产权清晰,没有纠纷,街道那边也愿意配合办理出售手续。”
“带小院吗?”
丁盼云最关心这个。
“带!”
李大姐肯定地点头,“院子虽然不大,但朝南,光照好,平整得很,她补充了一个优点,“房子虽然空了有些年头,但街道每年都找人简单维护一下,主体结构完好,屋顶、门窗都没大问题,稍微收拾一下就能住人,不用大动干戈。”
她心里一阵激动,但面上还是保持着团长的沉稳,沉吟道:“听着确实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