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当年,司马光在陈州的事情,迄今都还在被小人们拿来做文章攻击、指摘。
一旦,他们得知刘安世方才说的话,而范祖禹却没有及时切割。
范祖禹毫不怀疑,那些小人,定会拿去做文章,将他以及已故的老师还有整个资治通鉴书局,都打入另册,冠以‘不恤百姓’、‘虚伪’等名。
这是范祖禹不可接受的。
刘安世大笑一声,看向范祖禹:“吾知矣!”
“汝因吾弹劾乃岳父,故此不肯救援!”
“司马温公啊!”刘安世看向涑水方向,企图道德绑架范祖禹,这在他的认识里,是很好用的手段。
就要哭丧,干嚎,吸引其他人的注意,以便将范祖禹给架起来。
但范祖禹听到刘安世喊出‘司马温公’这四个字后,顿时勃然大怒!
“滚!”
“先师没有汝这样狼心狗肺,不仁不义之门生!”
“吾今以司马温公衣钵弟子之名,宣告天下,寄书四方:汝非司马温公门生!”
对范祖禹这样的敦厚君子来说。
刘安世这种小人,留在恩师门下一天,都是对老师的玷污。
于是,他几乎是疯狂的咆哮大喊。
这立刻引来了范家的家人、亲朋。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在客房中怒发冲冠,几欲杀人的范祖禹。
他们都不敢相信,像范祖禹这样的温厚君子,竟有这样疯魔的一面。
……
“大家……”
石得一蹑手蹑脚的走到正欲就寝的赵煦面前。
“何时?”赵煦挥手,屏退了正在服侍着他洗脚的女官。
石得一压低声音:“探事司方才急报……”
“右正言入提点万寿观公事范祖禹宅,未及为范祖禹所斥骂而出,据说非常狼狈……”
赵煦听着,顿时乐了:“范祖禹都发火了吗?”
在赵煦的记忆里,那位唐鉴公除了脾气和司马光一样又臭又硬外,其实是一个性格温和,做事慢条斯理,轻易不会发火的人。
哪怕,刘安世弹劾了他的岳父,也应该不至于让其如此暴怒。
想到这里,赵煦就问道:“都知且仔细说来!”
石得一低着头,道:“臣所知并不多……只听说,似乎右正言在提点万寿观公事面前,说了些不太好听的话……”
“譬如呢?”
“似乎有‘黔首,怎知天下大义?又如何能评论我辈?’之语……”
赵煦眼睛顿时就亮了,抚掌道:“善!”
他看向石得一,叮嘱道:“都知且去告诉冯景,让他抽调几个写《三国演义》的编辑,将此事好生编排一番,使其有些戏剧性,重点放在右正言的狂妄之上!”
那刘安世的那一句话,在赵煦看来,就已经具备了成为舆论爆点的潜力!
毕竟,虽然士大夫们都觉得,平民百姓只有被士大夫统治、教化的义务。
同时平民百姓可能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