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是什么?”
“说,你是怎么渗透到这里的?”
“契卡”三人组,以相近的压迫性语调同时问出的三个不同的问题,直接让被伊万用大腿压倒在地上的“亚速营”士兵脑子嗡嗡的。
因为双方的交流脱离了薯条通信翻译模块,出生在面积巨大的苏联不同地区的“契卡”三人组的不同口音,对于这名教育水平不高的东欧极端民族主义分子来说,不仅很难听懂,还有点梵音攻击的效果。
但后者这种因为没听真切,而没有马上回答的反应,却让“契卡”三人组都觉得对方是在死硬。
“抬起头来!”
“捷尔任斯基”示意伊万让开身位,然后抓起这个死硬分子脑袋逼迫其直视自己的眼睛。
“把手放在我能看到的位置!”
看到这个死硬分子动作不太流畅,担心其对“捷尔任斯基”不利的塞巴斯蒂安在发出警告的同时,给了伊万一个眼色。
后者直接对着“亚速营”士兵身旁,啪!啪!就是两枪。
三人来自不同时代“契卡”对付死硬分子的不同习惯手法,效果拔群。
这名刚才还在怀疑三人身份,甚至幻想自己能反杀的“亚速营”士兵马上进入了身体颤抖的崩溃状态。
只是终究是时代对不上号,后续的审问过程依然牛头不对马嘴。
“你身上的纹身是什么时候纹的?”
试图从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上试探眼前死硬分子态度的塞巴斯蒂安,一边指着被“亚速营”士兵纹在脖子一侧的万字符一边说道。
“什么?……停!……停!,我说……”
多少有点迟疑的“亚速营”士兵在被伊万的局部记忆恢复术安排的瞬间,马上开始倒豆子,
“这是13年前,我在马里乌波尔加入组织的时候纹的……”
这名士兵夹杂着波兰语的乌克兰语虽然被“契卡”三人组听懂了,但“13年前”这样的跨度,显然与三人的认知严重不符,于是又是一波局部记忆恢复术,让“亚速营”士兵进入了鬼哭狼嚎的状态,
“停!停!停!……我说的实话,实话!”
看着死硬分子这样的反应,已经判断出对方说的确实是实话的“捷尔任斯基”,按住内心不断萌发的狐疑,接过询问的话头,
“说,隶属、上线、目的,还有其他你知道应该说的!”
“我说,我马上说,我是13年前在马里乌波尔被比列茨基招募的,他说要带领我们建立一个班德拉希望的乌克兰,我们到这里是为了赶走那些……”
(为了过审省略)
“亚速营”士兵口齿不清,但速度极快的倒豆子过程,虽然没让“契卡”三人组听的真切。
但一个似乎是未来发生的“兄弟阋墙”的故事梗概,三人确实是听懂了。
一时间,表面实用主义但是内心理想主义的老年人,那清晰的理想似乎出现了一些模糊;
一时间,曾经理想,但现在正处在迷茫期的中年人多了更多迷茫;
只有最年轻,因为前两代理想主义者的努力,真的将一些曾经的理想当成既成事实的年轻人伊万。
对于眼前这个破坏分子说的话一毛也不想相信,只想要施展更多局部记忆恢复术来否定这名现在正在后悔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居然遇到了三个“疯子”的“亚速营”士兵的说法。
不过奇怪的空间并没有给伊万机会,在其想要再次审问死硬分子的时候,三人重新回到了选择“传送门”的空间。
能证明三人刚才一起经历的事情并非虚假的,也只剩下了抓在伊万手里,与伊万之前在证物室见到的带有※※标志的小巧手电一模一样的,属于一个被炮火掩埋在乌克兰捷尔任斯克废墟中的“亚速营”士兵的战术配件。
这让伊万十分愤慨,
“这个破坏分子满口胡言,可惜让他跑了。”
伊万因为刚刚加入克格勃对于苏联过去和正在经历的黑暗面了解的不深,依然处在刚刚走出学校最热血年纪的愤慨样子,无疑刺激了一个老“契卡”,还有一个老“克格勃”。
从联共布最困难日子趟过来,只是因为导师同志等一众战友创建的国度居然在未来再次走向打成废墟级别的内战局面,而有些失神的“捷尔任斯基”马上恢复了革命实用主义态度。
真正的革命者绝不会向所谓失败的未来低头。
更何况单从嘴里一套自全俄吃鸡大赛就没变过的白军说辞的“亚速营”士兵嘴里得到的破碎信息分析。
“捷尔任斯基”当前只是知道了,未来的苏联似乎再次陷入了内战,并没有猜到正在内战的双方都已经和苏联关系不大了。
而且再退一步讲,哪怕这就是某种可能的未来,从这名新白军士兵的装备看,未来的苏联肯定已经发展的更好了。
那么只要我们再努力一些,彻底“改变”那些会遗毒未来的破坏分子,这种内战不就不会发生了吗?
想到这里,对于排除反革命者从不手软的“捷尔任斯基”初步摆脱了,被薯条旅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