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干草,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咯吱咯吱”的踩雪声,同时伴随着一阵虚弱的咳嗽。
他回头一看,只见李二狗正缓缓走来。
对方裹着件打了补丁的薄棉袄,怀里揣着个布包,脸色白得像屋外的雪,嘴唇却泛着不正常的红,每走一步都晃了晃,像是随时要栽倒。
“吴大哥……”
李二狗声音发颤,抬手想把布包递过来,胳膊却没力气,布包“啪”地掉在地上,滚出几个还带着余温的红薯。
他身子一软,直直往地上倒去。
江真眼疾手快,从木梯上跳下来扶住他,指尖刚碰到李二狗的额头,就皱起了眉头。
这温度,烧的厉害。
“病的这么重,还跑过来干什么?”
江真皱着眉,把李二狗扶进木屋的硬板床上,用自己刚从书本里学来的几分医术,上前伸手摸了摸他的脉搏。
跳得又快又乱,气息也弱得像风中残烛。
李二狗靠在枕头上,勉强睁开眼,声音细若蚊蝇:“今天…狱里有烤红薯…师兄…趁热吃……”
他说着,又咳了起来,咳得胸口起伏,每一下都带着痛苦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