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日子反而比大户们好过些,大户们三天两头的被募捐征税,难着呢!”谭耀麒苦笑。
要不是他在府衙里做个小官,还算有些实权,恐怕他家也会如此。
“我明白了”,张平安点点头,了悟了,现在账上困难,也只能先从大户们下手了,人少,油水还多,可不就是块肥肉嘛。
“那县上的百姓回来了多少,你清楚吗?”张平安想了想问道,“不瞒你说,我是想打听打听我四姐一家的去向。”
“那个只能等到了县衙后,翻看县衙的户籍黄册了,从前的那些人死的死,逃的逃,真不知道都去了哪儿了”,谭耀麒两手一摊,实话实说道。
他虽然想表现,可也知道从前那些人大部分肯定都没什么好下场的,尤其是女子。
张平安道了声谢,没再追问,他其实也有这个心理预期。
马车的速度比骡车快得多,第二日上午刚过巳时,众人便到了武山县的十里亭处。
县令早就收到了消息,这两日已经专门派了人候在了这里。
听到老衙役那一口地道的乡音,张平安不知怎的,竟然有些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