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她先入为主了。
康郡王觉得便宜义女这目光有些过于灼热了,好像要把他盯出花儿来。
真的是担心他,而不是癔症了么?
康郡王想想秋六姑娘的“丰功伟绩”,又默默后退两步。
秋蘅不由皱眉。
本来天色就暗了,离得一远,更看不好了。
阿福就是福伯的惊人发现让她没了委婉的耐心,伸手拿过随从手中灯笼,举到康郡王脸边。
随从看着空空如也的手,目瞪口呆。
康郡王:“……”便宜义女中邪了!
“阿蘅,你怎么了?”
要是发疯,能不能离他远点儿……
偏偏都知道康郡王府失势,而薛寒成了新帝面前的大红人,康郡王只能忍着不发作。
“义父,我有个问题想问您。”
见秋蘅一脸郑重,康郡王示意随从走远些。
“说吧,什么问题?”
难不成是通过薛寒知道了新帝什么动静,或态度?
“您今年贵庚?”
“咳咳咳——”做好谈要事准备的康郡王被口水呛住,剧烈咳嗽起来,引得走到远处的随从频频张望。
秋蘅提着灯笼,耐心等康郡王咳嗽完。
康郡王咳得眼角流泪,哭笑不得:“阿蘅,你就问这个?”
这算什么问题?
看着少女认真的神色,康郡王还是说了:“本王四十有五了。”
四十五——秋蘅飞快算了一下,微微摇头。
还是对不上。
其实不止年龄对不上,给她的感觉也对不上。
她与先生朝夕相处十年,不提外在,先生给她的感觉无所不能,淡然神秘,而眼前的康郡王怎么看都不大聪明的样子。
排除了康郡王是先生的可能,秋蘅淡淡道:“义父真显年轻。”
康郡王表情扭曲一瞬,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我来找义兄,义兄在家吧?”
“在家,在家,你快去找他吧。”
“那不打扰义父了。”秋蘅屈了屈膝,走向呆若木鸡的随从,把灯笼塞回他手中。
直到秋蘅走远,随从语气复杂喊了声王爷。
康郡王赶紧去了前院,并让下人去给康郡王妃传话说晚饭不回正院吃。
秋蘅先去给康郡王妃请了安。
“我听说了义兄的事,来看看他。”
康郡王妃一脸感动:“义母早就看出来你是个重情义的。云儿有你这样的妹妹,是他的福气。”
秋蘅配合聊了两句,由侍女陪着去了凌云住处。
天还没有彻底黑,屋檐下的灯笼已点亮了,院中灯光朦胧,正与天边晚霞相映。
迫不及待想见的人就坐在院子里,不知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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